“不用,我只是不小心打翻了浴缸。”我看著Nasi,他手裡沒有拿著電筒和警棍,甚至連菸頭也丟掉了,但我覺得現在的他遠比那些獄警還要可怕。
“那你是鐵了心要在水裡睡了?十二生肖,我還真是頭一次聽說有屬魚的。”Nasi撲哧一笑,搖了搖頭道:“看把你嚇的,這可是正規醫院,我還能虐待病人不成?”
他走到我身邊,想拉我的手,不過被我躲開了,這臭小子,難道還想趁現在沒人佔便宜?我警惕地看著他梳得鋥亮的大背頭,如果動手,那裡應該算是最好控制的地方,畢竟這小子沒我個子高。
“喲,你還挺有脾氣啊。”Nasi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若有所思地道:“樓上院長的屋子裡有床,你上去湊合一晚上再說吧。”
“謝謝。”我倒是真沒想到這傢伙有這麼好心,而我更沒想到的是,他說的院長的屋子不是辦公室,而是臥室!
“怎麼,不進去?”Nasi站在門口,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你一個大男人,借宿總不至於也要我幫你開口吧?”
“我以為你說的是辦公室。”我扭頭就要下樓,但腳還沒邁出去,就被Nasi拉了回來,他輕輕敲了敲一邊窗戶的玻璃說:“這裡面可都是機密檔案,你確定要進去睡?”
“我可以回去睡。”這療養院到處都奇奇怪怪的,我連自己的屋子是誰放的水都不知道,哪兒還有膽子和麵具男住一晚。
“隨你便啦。”Nasi聳了聳肩,我以為他要放我走呢,卻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抬手就是在門上一陣猛敲:“咚,咚,咚!”
“祝你好運!”他衝我做了個鬼臉,敲完就溜進了自己的房間。門縫裡忽然一陣閃光,我的腳剛邁出一步,面前的門就自己開啟了。
一個穿著黑色子彈內褲的男人站在門口,雖然我看不清他面具後面的表情,但從周圍的若有若無的低氣壓來看,他應該心情並不是太好。
“你找我幹嘛?”他悶聲悶氣地道。
“院長您好,這麼晚打擾您實在是不好意思。但是我的房間被水淹了,能不能在你這裡借宿一晚?”我嚥了咽口水,強忍住了在面具男身上摸一把的衝動。
這並不能怪我色迷心竅,完全是因為他的身材實在太好,尤其是在這橘黃色的柔光下,光影錯落間,就像是在上面披了一層黯淡的薄紗,讓每一塊肌肉線條都變得充盈了起來。
而那張古怪的面具,在此刻也因為本身禁慾的色調充滿了誘惑。我不禁又咽了咽口水。
走廊裡很靜,他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就在我都準備自己下樓的時候,他忽然開口道:“進來吧。”
我屁顛屁顛地跟著他走進去,等脫光衣服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坐在了人家的床上,雖然是雙人床,但地方並不是很大,我們擠在上面,背對著背,只要有人稍微動一下,屁股就會親密接觸。
可是我不想去睡地板,尤其是他都沒主動提出來的時候,我就更不想離開這具堪稱完美的Rou體。
但兩個大男人,一動不動地擠在一張床上,實在不是什麼太好的體驗,我的心裡就像裝了十幾個方華和夏明一樣鬧騰。
燈滅了,黑暗再一次湧上來,我儘量挺著腰,不一會兒就累得有些頭暈眼花。哎,這院長怎麼看也不像是個彎的,我就算是想擦槍走火也沒有機會。
為了轉移注意力,我只好強迫自己去想一些其他的事情。今晚到底是誰放的水呢?滿滿一屋子,也是個不小的工程量了,可是之前大家都在樓上開會,最有可能的也就是李哥。
但李哥沒有精神病啊,而且他自己的羊癲瘋都控制不好什麼時候發作,為什麼還要去搞破壞呢?仔細想想,放水其實也是個力氣活,除了李泰,其他人似乎也沒這個本事。可他的動機是什麼呢?
想把我趕出療養院?我心裡一驚,扭頭看了看身邊這位,他應該是已經睡著了,被子下面的身體一起一伏的,看得我又是好一頓吞口水。應該是我想多了吧,估計是我上樓打掃的時候,夏明或者方華趁言末不注意放的水也說不定。
真是想得有些頭疼,腰部的酸脹再次襲來,我稍微往裡面靠了靠,和院長相互蹭到肯定是不可避免的,只是現在我困得難受,根本沒什麼心思去吃豆腐,不一會兒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睡著之前,外面隱隱約約有一陣歌聲透過窗戶飄進來,我也沒怎麼注意,畢竟身邊那位動也沒動,說不準又是我聽錯了。
第二天,陽光再次照耀著整間療養院。乾淨的玻璃窗上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