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希景冷冷的掃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他沒有再下達任何針對緣悲或者緣業的命令,就這麼耗著,以這兩個瘋和尚的尿性,根本不用白希景出手,他們完全可能自己玩死自己的。
至此,白希景將緣字輩的師兄們統統拋到了腦後,當務之急,他最需要的是靜養,雖然m1371沒能要了他的命,卻令他元氣大傷,一旦調理不好很可能造成無法挽回的傷害。
可惜,白希景身上擔的干係太大,他昏迷的時間尚短,大山小山還能暫時鎮鎮場子,靜養卻是一件很耗時間的事情,他不可能長時間撂擔子,那樣白氏會整個癱瘓,到時候即便有白家幾位伯父嚴防死守,也或多或少會給那些虎視眈眈的外來者以可趁之機。
s市是白希景的大本營,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
於是。白希景不得不強打著精神處理工作,大山小山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可是,他們即便是白希景的左膀右臂,很多事情還是必須由白希景做主,不是他們不夠能力,而是他們的威懾力遠遠不夠。
這一點白希景很清楚,大山小山更加清楚。
雖然大山小山已經儘量幫白希景分擔,卻還是令白希景勞心勞力心神大傷。只是他習慣了隱藏,習慣了一個人默默的扛,所以一切都隱忍了下來沒有讓別人發現。
小淨塵是無憂無慮慣了的。而且她本身就少根筋,從來不喜歡多考慮些什麼,白希景瞭解她,只希望她能夠快快樂樂的就夠了,其他的事情他自然會安排好。
可是。所有人都忘記了,小淨塵雖然單純,卻有著比野獸更加敏銳的直覺。
白希景的變化,她甚至比他自己瞭解得更加清楚,可是習慣了“爸爸永遠都是對的”的妹紙,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只是默默的望著白希景疲憊辛苦的樣子,眼眶泛紅。
於是,這段時間。所有人都發現小淨塵的不對勁,她不再乖乖巧巧的或坐或站,而是時不時的黏在白希景身上,不是抱著他手臂就是掛著他脖子,然後死拉活拽的扯著他出門曬太陽。愣是把臉色蒼白的爸爸給曬成了黑臉包公,o(╯□╰)o
每次工作被打斷。白希景無奈,只當女兒的叛逆期終於姍姍來遲,只一味的縱容她,然後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再努力補工作,如此惡性迴圈,兩父女的日子都糾結得各種狗血,連大山小山都快看不下去了。
然後,當某天再次半夜醒來卻發現身旁空蕩蕩冷冰冰的小淨塵終於出離的憤怒了。
合上資料夾,白希景揉了揉鈍痛的眉心,輕舒一口氣,拿過另一份檔案繼續翻閱,“砰——”的一聲,書房大門突然被人粗魯的撞開,白希景下意識的抬頭,毫不意外的看見站在門口的小淨塵。
踹門神馬的,幾乎變成了她的標誌性動作。
白希景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嘴角,“怎麼了?睡不著麼?”
小淨塵鼓著腮幫子,眼睛瞪得溜圓,面無表情的看著白希景,然後大踏步走進書房,每一次落腳都踩得瓷磚地板幾乎裂開,薄薄的空調被子像披風一樣被她拽在手裡拖曳著。
徑自走到書桌邊,小淨塵手臂一甩,將被子甩出霸氣的弧度,把白希景罩了個結結實實,在爸爸反應過來之間,她卷著被子疊吧疊吧直接將爸爸給捆成了個蛋卷兒,然後彎腰將爸爸扛上肩膀,以土匪掠奪壓寨夫人的姿勢把白希景給扛出了書房。
回到臥室,小淨塵將白希景牌蛋卷丟在床上,也不給人家自救的機會,她直接一個飛撲壓在蛋卷兒身上,雙手撐在白希景腦袋兩側,溜圓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瞪著只剩下一個腦袋留在被窩外面的蛋卷爸爸,她小嘴一癟,悶聲道,“睡覺。”
眼一閉,腦袋一歪,果斷夢周公去鳥~!
白希景:“……”
二十四孝好爸爸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有被女兒撲倒的一天,而且還是以這麼柔弱的姿勢。
手腳被裹在被子裡很不自在,白希景不舒服的動了動,卻沒想到明明已經起了微微鼾聲的女兒竟然驟然睜開眼睛,純黑的眼眸亮得堪比星光,白希景唰的一下腦門上掛滿了冷汗,僵硬著身子一動不敢動。
小淨塵咔吧咔吧眼睛,眼一閉,繼續夢周公。
白希景果斷化成了雕塑,再也不敢亂動,就這麼僵硬著僵硬著,竟然真的迷迷糊糊睡著了,整個晚上他都在做夢,夢見一隻大怪獸企圖將他拆吃入腹,卻被他堅|挺的硬抗到底,各種榮耀光輝啊有木有~!
隔天大山小山收拾書房,卻發現桌上有一大半沒有處理過的檔案,兩人不禁面面相覷,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