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她將自己手中的劍扔過來,對她一笑:還是她最瞭解我。餘光瞥見耶若冷酷含怒的雙眼,我的心中騰昇起怒氣,我幫他還沒有好臉色給我看,這個人真是冷血無情。
心裡雖氣,但對於靠近他的危險我還是會義無反顧地阻止。
利劍託在地面上,勾唇冷笑:“你們是要一起上嗎?”
已經脫下侍衛服飾的黑衣人看到我在,停住了動作,俱是轉頭望向扶烈,他們在等待他的命令,他們是最殘酷最專業的殺手,目標唯一,絕不沾染目標的人或物,除非是扶烈下令讓他們這麼做。
我傲氣決然地轉眸對上扶烈,看到他眼中隱忍的憤怒,他也在氣我,哼。他們怎麼都對我有意見,看來我真是不得人心呢!不過他以為自己做的就有多高尚,我現在都在懷疑他為什麼要放棄在東琴經營了很久的家族產業而跑到西弦來,是因為看重西弦?因為西弦相比其他三國更加脆弱、更加有漏洞可以鑽嗎?我甚至懷疑,作為她妹妹的我在這個過程中是不是也充當了他的棋子呢?他安排我在耶若身邊,藉由我來探知西弦的情況。
我可以原諒所以人對我的利用,但是親人······絕對不行!親人是什麼,是我最後一層依靠,是無論發生都會站在我的身後保護我的盾牌,我甘願將我的後背全部暴露在親人面前,只因為他們值得我信任,若是這樣徹底的死女人換來的卻是利用,我絕對不能接受。我對親人的苛求,似乎是從骨子裡帶出來的,那種痛徹心扉的遺憾讓我越發瘋狂地堅持。
而利用了我的親人就不再是我的親人,甚是連朋友的當不得,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這輩子都不要再遇到他,既是遇到也最好是當成陌生人,否則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控制不住自己。明明明沒有記憶的我卻擁有這麼強烈的對過去的執著,天知道,我只是怎麼了。
我絕強地回視著扶烈,凜然不容侵犯的,他不是我的親人,我一遍遍對自己說,知道自己能夠完全說服自己,面前這個人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什麼二哥什麼扶烈都是過眼雲煙,都應該忘卻。
他長久地盯著我看。自然也發覺我眼神中一點一點加深的冷意,他深沉的模樣,讓人看不清他的心思,他整個人浸潤在一場冰寒的雨雪中,似乎靠近他就是能立刻化成冰雪。
只見他冷唇微啟,低吼一般說出幾個字:“誰擋道就一併殺了!”我似乎能看到他的唇線化成寒冰,,投射出利劍一般的冰晶,直朝我射過來,明明沒有什麼東西,但我卻抬手虛擋了一下。受傷沒有絲毫的損傷,這才發現方才不過是自己的錯覺。如此真實的錯覺,可見,扶烈說這話是多麼的狠辣了。
劍刃開竅,銀光流轉,刺目。十幾名黑衣形成包圍之勢朝我靠攏過來,我不退反進,懷身長攬一把,將周身的氣流斂在懷裡,然後用力一推,黑衣人前進的步伐微微受阻。
我聽到身後有人在喊:“小心!”聲音很熟悉,聽完,我的嘴角扯起微笑,發自內心的微笑:還好嗎,這傢伙總算是有點良心,我幫他,得到他一聲小心,也算是值得了。
只是失神的後果就是方才用力一擋,原來已經創造出一個絕佳的漏洞,若是能夠好好利用,之後的對決會稍微輕鬆一點,可惜我錯過了。
數十把劍化成同一點朝我刺來,只是什麼感覺——總之不會很好受。我豎劍置之於身前,旋身而起,只聽得金屬撞擊的泠泠聲,如是動作稍微一步,我不確定自己是否還有命,十幾把劍足以把身體刺成一隻刺蝟。
下落的時候一腳點在他們還未收回的劍身上,藉著這道力斜向上飛去,壓低了身體,對準正前方一名黑衣人,趁著他收劍變換姿勢的空隙,朝他的手腕刺去·······
可惜還沒有碰到他,留在身後的空門就感覺有人突然靠近,偷襲嗎?面前放那人也早已經反應過來,右手急速收回,與此同時左手露出一隻鐵爪,直衝我的劍抓過來······
前進或是後退,似乎都是險境,一瞬間我強自側身,在隙的空間 裡滑身出來,還好我年紀還不是很大,不然肯定扭到腰······好吧,我承認我搞笑了,可是這個時候精神繃得太緊了,我必須要讓自己放鬆下來,不然很難應對面前幾位高手的合圍。
好不容易將黑衣人引至距離耶若稍遠一些的地方,趁著空擋,我朝他那邊快速瞥了一眼,只見他與扶烈相對凝視,若是不知道情況的人還會以為他們兩有什麼糾結的情意要解決呢,我暗自笑了一聲,腰間傳來一絲痛感,原來 自'霸*氣*書*庫'己慌神之時,有人突襲。血腥味刺激我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