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烈清咳了一聲,召回了我的注意力,他朝階前一拜,同樣行禮,看來是早早就在門口,也知道里面究竟發生過什麼的。真是個聰明的人,在這種時候越是要謹守禮制,否則有人秋後問罪就不好了。做完這些,他抬起頭,前進了兩步,站定在我面前,目光冰冷,不帶絲毫的溫度,亦不理會底下大臣的非議,只用我們兩人聽得見的聲音說:“如果我告訴你耶若死了呢,你還會選擇站在這裡,替他守護江山嗎?”
我對上他質問的雙眸,心中劇烈震顫,若是耶若死了,若是耶若死了……這個問題我從來沒有想過,耶若在我心裡就是一個凜然不可人侵犯的人,他太過深沉,尋常人難以窺破他的心事,至於他的謀略手段更應該是少有人能破解。但是我忽略了,無論他有多麼厲害,他畢竟只是一個人,一個凡人,一個沒有三頭六臂的沒有九條性命的凡人。想到這一點,我不禁向後退了一步,若是他死了,我在這裡撐著還有什麼意思,就算是我真的奇蹟般地撐了下來守護住了屬於耶若的西弦,他都不在了,難道我要一輩子耗在與這些滿懷城府的老頭子的鬥爭中嗎?我沒有這份心思也不願意被這些枷鎖束縛,所以耶若絕對不能死,即便是勾魂使者已經過來,我也會在半途就將他們截住,此生,他別想將我拖累!
心中有激憤之情在流淌,我正對著扶烈,清華明麗之光從掌心泛起,我不知道這東西是怎麼來的。我看到了扶烈驚詫的目光,似乎有一股力量將他推開三步遠,而周圍的大臣亦是如同收到了某種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