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跡。”
我分明看到周卿言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好,我拭目以待。”
如此這般,這場晚宴就在兩人什麼都沒出價並且還爭執了一番的情況下結束。
回去的路上很安靜。
周卿言正在軟榻上閉目養神,俊美的臉龐難得露出了無害的神情,只是這樣無害的下,藏的又是什麼?
我一直不覺得周卿言是個好人,無論是他喜怒無常的脾性或是不自覺散發出的危險氣息,但目前為止他也沒做過什麼壞事,一切的不好都是我在憑空猜想。我見過他拒絕卞紫時是如何的無情殘忍,也見過他不顧安危衝進火場搭救楊呈壁。我一度認為或許他對卞紫非常冷漠,但對楊呈壁卻是真情真意。
可是方才。。。。。。又是怎麼一回事?
他似乎一直有意無意的引著楊呈壁說出那句話,雖然推波助瀾的是卞紫那些話,可挖下坑的人明明是他。
他到底想幹什麼?
“玉瓏跟我說了程令的事情。”他突然開口,並未睜眼。
“哦。”
“他死前有和你說過什麼嗎?”
“沒有?”
“沒有。”
他半睜開眼,慢條斯理的問:“是他沒說,還是不能說話?”
我皺眉,仔細回想了下。這樣說來,我見到程令兩次,的確沒見他說過一次話。第一次是在餐館,他一個人坐在角落裡叫了一杯茶。第二次在樹林裡,黑衣男子雖然對他說了許多話,他卻沒有任何回應。中毒身亡前他似乎想努力出聲,到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便一命嗚呼。
難道他真的如周卿言所說,不是不想說話,而是不能說話?
再聯想他死前一直強調自己喉嚨到胸腔的動作,莫非。。。。。。他舌頭被自己咬斷吞了下去?
開個玩笑。
想來程令定是將重要的東西吞進了肚子裡。
這種變態的法子我曾經在書上看到過,將東西封入蠟丸連上細線綁在牙上吞下,等要拿出來時只需扯住細線拉出即可,雖然不失為好方法,卻極其痛苦。他吞下的比如是件重要的東西,不然那黑衣人也不會一直追我到金陵。現如今。。。。。。恐怕周卿言也想要這件東西吧。
“想起來了嗎?”周卿言慵懶的眯眼,“你該不會沒拿那東西吧?”
“什麼東西?”我故作不解,“我只是想起那時候程令確實沒說過一句話,不過是不是如你所說那般說不了話,這就不知了。”
“那就是沒拿。”他低低笑了一聲,“即使我問你他屍身在哪,你也不會告訴我吧。”
自然不會。
且不說他藏起來的是什麼東西,目前想要這玩意兒的人一邊是周卿言,一邊是那黑衣人。我倒是篤定那黑衣人不是什麼好貨色,可也不敢確定周卿言就是好人。
這樣的話還不如誰都不說,讓那東西腐爛在程令的身體裡。
“不說也不要緊。”周卿言閉眼,唇邊噙著一抹胸有成竹的笑容,“很快你就會主動告訴我。”
我心中的不安似乎更深了一點。
周卿言在計劃什麼,我自然不可能從他口中得知,但是玉瓏隱瞞我的事情,旁敲側擊確實不難。
“玉瓏,你認識楊呈壁吧。”
正在替我換新被褥的玉瓏僵住了身子,隨即笑說:“花開,你說什麼呢,楊公子和主子這麼要好,我當然認識。”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這個。”
“難不成你是指楊公子說我有些眼熟?”她背對著我,試圖冷靜的解釋:“你也知道,楊公子這種青年俊才總歸有些輕浮。”
“我們在梨映院待了幾近半年的時間,其中楊呈壁來的次數不下於二十次,但你沒有一次在他面前出現過。”
“你也知道我事情多,每次都不湊巧的錯開了呢。”
“玉瓏,你分明在躲他。”我搖頭,“那次他來我房中喝酒,你一聽他在裡面連門都不進,匆匆忙忙的走掉。昨日在大門口遇到他,你也是第一時間就躲到我身後。一開始我也只以為是巧合,直到昨天聽楊呈壁說玉瓏有些眼熟。我自然知道他不是輕浮之人,這樣想來恐怕玉瓏真的瞞了什麼事情。
“我。。。。。。我。。。。。。”玉瓏試圖狡辯,“我真的沒有在躲他。”
“你明知道這些不是用巧合就可以解釋過去的。”
她沉默了會,長嘆了一口氣,“還是被你看出來了嗎?”
“我只想問,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