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的走到了靠入口這邊的某個黑暗的角落裡。
手裡拿著球拍,手冢腦中一邊如往常一般開始模擬各種比賽場景,一邊等待著夜幕的完全降臨。
大概過了一個鐘頭,網球館裡已經收斂了最後一絲光芒,如同完全陷入了漆黑的異空間。手冢又等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能等到往常應該出現的動靜。
起身欲行。
連續在這黑暗中相處了4年多,從來不知道雙方的身份,相貌甚至聲音……如果哪天完全失去聯絡了,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吧?
沒有什麼奇怪的吧……
算了。關東大賽即至,手腕的復原也到了最後的階段,每週一次的“劇烈運動”可以來個停息也不錯。
這麼想著,手冢從角落裡走出來,吸了一口館內帶著腐爛氣息的空氣,然後向門口的方向走去。
“手……手肘,沒事……了嗎?”
有些嘶啞,有些生硬,又有些熟悉的聲音從球館對面的角落裡傳來。手冢詫異的向聲音傳來的角落投去一眼,除了黑暗,肉眼看不到任何東西。
那個傢伙,對於氣息的收斂和控制越來越可怕了。
“就是因為這個,連續失約了數週嗎?”手冢的聲音嚴肅依舊,好像對方並不是從國小四年就開始相處,且從未說過一個字的對手,而是部裡那群不聽話的小孩一樣。
“反正……自從你不理會傷勢,逞強導致傷勢越來越重後,就再沒使過全力了,打不打,沒什麼區別。從去年秋天開始……”說話的那人似乎對自己的嗓子重新獲得了控制權,話語也漸漸比較連貫起來,比較連貫而已。
“而且,沒有失約,一直,都在。”
只是靜靜的呆在角落裡,一邊藏匿自己,一邊等待有人可以發現自己。
一邊感到絕望,一邊又拼命地想要抓住任何一絲希望……
“你都知道?”手冢一向以為兩個人除了每週五的約定以外沒有任何交集,卻沒有想到對方對自己受傷的情況非常瞭解的樣子。
但是這一次,對面再沒有聲音傳來,就是手冢國光,也沒能捕捉到對方現在具體的位置。如果不是確定這個球館只有一個入口,而且就在自己的面前……那極致的寂靜,好像剛才的對話從來沒有發生過,好像館內除了他以外再沒有第二個人了。
那個傢伙,確實是越來越強了。
“加油。”
沉默了很久,那個角落裡才又一次傳來聲音,然後又再一次陷入寂靜。
“嗯,期待下一次的比賽。”說著,手冢從口袋裡掏出一枚網球,然後向聲音的方向投擲了過去。沒有聽到落地的聲音,應該是被準確地捕捉到了。
“……”
對方說了一個詞,很輕很輕的聲音,以手冢的耳力也只能聽個大概,一時也不知道對方說的到底是什麼。似乎是……
泥亥度?
利和搭?
或者說……立海大?
手冢眉間微皺,從今天兩個人的對話來看,對方很瞭解關東大賽和青學的情況,那麼他聽到的那個詞應該是立海大無疑了……
為什麼這個時候……
他到底是誰?
時隔數年,手冢終究再一次想起了這個幼時困惱過自己很久的問題。這個廢棄的網球館離他以前的國小很近。那麼很可能他們曾經是國小的校友?
對他的傷勢非常清楚,青學的校友?
那麼……和那個王者立海大又有什麼關係呢?
作者有話要說:老四是拒絕不了催更的體質,自捶……
雖然只有一個人……而且也沒有催更……再自捶……
想來想去這種相對無言、相看看不見的相處方式,只有手冢桑可以想象啊……
估計熄燈了也稽核不好了,望天……
☆、No。3手冢國光的回憶
“部長?”
週六的早上,看著某個緩緩步入網球場的身影,剛剛在教練的指示下跑完圈的網球部正選們全都露出了一臉的詫異。
青學某些國三的學生在週六都會進行額外的自發性補習,雖說是自發,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人數已經佔據了國三學生的大部分了。因此週六的青學也是格外熱鬧。
漸漸地,網球部國三的正選們也養成了週六自發性進行訓練的習慣。
再後來,網球部全部的正選也“自發”的加入到了週六訓練的隊伍中。
不過有一個人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