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雙手抱在腦後,靠在椅子上,無聊的打了個哈欠,“拓跋將軍,你跟我說這個有什麼意義。我覺的你現在最重要的是應該多多關注下自己的身體,這才是正道。”
我這話一出,拓跋衝頓時咳嗽了起來,一絲絲血跡出現在他的指縫間。
他剛要發飆,一個手下走進來,湊在他的耳邊,快速的耳語了幾句,拓跋衝頓時大怒:“秦無傷,你未免也太卑鄙無恥了。不錯,我現在是受了點傷,你手下有猛將,但那又如何,你能從我在長平這兩萬的駐軍手上逃出去嗎?”
“還是你以為我不敢動你?眼下天下大爭之勢,我就算殺了你,天下之間也無人敢多嚼一下舌頭。”拓跋衝站起身,指著我的面門怒喝道。
我懶洋洋的搖了搖頭道:“你這麼有本事,那就殺了我啊?是啊,你有五萬大軍,那又如何,現在你的軍隊已經是甕中之鱉,根本就動不了。而且據我所知。你手下的軍士已經大多數對你成見頗深,軍中正在不斷醞釀著叛變。你要真識相,現在應該夾著尾巴的迎本王上座,向我稱臣,我或許可能會饒你一命。”
我一言將拓跋衝最後的一絲希望給點破了,他已經排除了好幾撥斥候去山下調兵。但他沒想到的是,烈虎與姚無心已經到了江東,告訴了白朝陽長平現在的戰況。
白朝陽擔心我的安危。不斷往北方增兵,黨天樞、張十一率著大軍自幽城一帶不斷的往北反攻,只是幾天的光景,拓跋衝計程車兵一敗再敗,而拓跋衝卻整天被我耗在這動彈不得,並不知道山下的大勢。
而且,最讓他糟糕的是,河灘這邊的駐軍糧草已儘快要耗光了,山下的斥候下去一批消失一批,到現在山下還沒往山上增運糧草,而且春夏之初汛期暴漲,雨季很快就要至,對漠北士兵來說,是極為難受的。
山下的將領自己都顧不過來了,哪裡還顧得上拓跋衝,更慘的是拓跋衝的後路也被堵死了,他把漠北的大部分兵力都南下交戰了。
漠北狂沙城王室自身難保,白起在漠北,北線猛攻狂沙城,南線堵住了天機山路口,斷絕了漠北士兵回漠北的通道,拓跋衝現在只能是在北方玄門乾耗著。
由於北方的大氏族、大世家大都南遷了,北方玄門本來就偏僻,拓跋衝根本就拿不到任何糧草。
他現在就像是一個病入膏肓的病人,再加上自身又被少天給打傷了,說白了,只是在等死罷了,所以我反而對他有些許同情。
“秦無傷,那又如何,我在這裡有三千兵馬,只要一聲令下,他們隨時都能將你撕成碎片。”拓跋衝一拍桌子怒喝道。圍歲莊巴。
“你要真這麼覺的,那就喊吧,我無所謂。”我聳了聳肩,站起了身。
“本王警告你,在子時之前,不交出長安君,長平就是你的葬身之地。”拓跋衝指著我,惡狠狠的威脅道。
我笑著搖了搖頭,“世上有很多人是因為愚昧而死,拓跋將軍,我原本以為你也是一代雄主,但沒想到你如此不識時務,倒是我勸你一句,子時之前,趕緊逃命要緊,否則到時候你怕是難逃一死。”
拓跋衝仰天狂笑了起來,指著我冷然大喝道:“好,還有一個時辰,咱們就看看到底誰會死在這河灘之中。”
“哎,不自量力,真是可悲啊。”我長嘆一聲,傲然走出了軍帳。
拓跋衝其實完全沒必要喊我到大帳中去商談,他如果真有把握殺掉我,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呢?原因很簡單,他知道慕容羽跟他根本就不是一條心的,他們互相之間做做樣子,不過是為了嚇唬我罷了。
這已經是他最大的底牌了,拓跋衝知道,山下的兵馬似乎聯絡上的希望不大了,他已經無路可走了,原本勢頭最大,但現在他卻成了這裡最被動的人了。
只是身為漠北一代雄主,他自然不能就這麼認慫了,只能咬著牙奉陪到底,看到底誰會死在這山谷中。這就像是一盤棋,總有人輸,總有人贏,可惜的是,拓跋衝明知道自己無能為力了,卻還要在這裡強爭一口氣實屬不智。
長安君現在對他來說就像是一塊雞肋,丟了又覺的可惜,放不下這個面子,但是留下來,又有很大的風險,實在是讓他左右為難。
被我看穿了他的心思後,拓跋衝如同一頭雄獅般在軍帳內怒吼,這一急,原本受的傷,又復發了,登時吐血不止。
其實我剛剛跟他說話,並非是譏諷他,而是真心實意的勸他,隨著戰局的推進,他現在已經對我無法構成威脅了,我最大的敵人成了陸少遜與慕容羽。
若是他能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