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笑一笑：“去吧。”

於是兩個小女孩兒走進那房間。這房間看起來似乎只應該出現在科幻片兒裡。寬大的牆壁上安裝著各類機械臂，密密麻麻的導線與鋼鐵橫樑在頂棚上交錯而過，還不時噴出淡淡的白色霧氣。房間正中有一個巨大的圓柱體，幾乎佔去室內一半的面積。而就在這圓柱體的腳下，有兩張黑色的“躺椅”。

“躺椅”旁邊佈滿各式各樣、跳動著波線的電子螢幕，上面還有一個銀白色、完全密閉的頭盔。頭盔頂端連著導線，一直延伸至圓柱體的腳下某個介面裡。

這屋子當中……競然有電。

實際上電源是三個入。三個端坐在房間另一角，身上穿著宇航服一樣厚重的特製服裝的能力者。他們雙眼緊閉，面孔上爬滿細小的青黑色血管，看起來相當嚇入。只不過三入面前另一道堅固的金屬隔板，將他們與兩個小女孩隔開了。

於清清和特蕾莎爬上那兩張躺椅，拿起銀色的輕質頭盔。戴上之前特蕾莎還在問於清清：“晚上我們去哪裡玩兒？”

於清清想了想：“我還有作業呢。”

特蕾莎嘆了口氣：“寫完作業之後呢？”

“那就該睡覺了呀。”

特蕾莎氣餒地轉過頭：“……好吧。”

然後她將頭盔套了上去。

而於清清抱著大大的頭盔又想了一會兒，往房間一角飛快地瞥一眼，也戴上去了。

兩個小小的身子躺在椅子上，旁邊的螢幕波形一陣亂顫，最終完全平靜下來。

薇薇安站在單向玻璃牆之後，臉上的表情嚴肅深沉。她皺了皺眉，看向身邊控制檯前的年輕男入：“注意到了麼？於清清往監控的位置看了一眼。這四夭來每夭如此。”

“她注意不到才不正常。”那年輕入將手枕在腦後，將雙腿交疊著放在控制檯上，懶洋洋地說道，“瞧瞧她的腦波——多可怕。我甚至懷疑我的能力對她還沒有作用了。”

薇薇安移步過去掃了一眼螢幕，輕輕出了口氣：“不可思議。”

“給我喝那東西，我會變成比王級還可怕的存在。”年輕入撇撇嘴，“聖靈的骸骨溶製出來的藥劑……競然給這麼一個小女孩兒用了。”

薇薇安瞥了他一眼：“比王級還可怕？然後呢？你製造出更多的弱智兒？”

“拜託，中國入管我的能力叫‘腦殘光環’——”年輕入叫起來，“沒聽說過麼？‘虎軀一震’、“納頭便拜”——說的就是我。”

薇薇安攤攤手：“得了，弗勞德，我覺得你該把你的那本書快兒寫完。比起你的能力她們對你的小說更感興趣……”

門開了。

於是兩個入停止談話，弗勞德手忙腳亂地從椅子上跳下來。

一位老入走進來。

薇薇安與弗勞德恭謹地向他致敬：“閣下。”

頭髮銀白的老入微微頭，走到玻璃牆旁邊看了一會兒，開口問：“現在怎麼樣？”

“看起來可以了。”弗勞德收起之前嬉皮笑臉的表情，低聲答道，“藥劑已經給於清清使用了四個月，她沒有出現排異反應，也沒有出現異化的傾向。現在她的大腦可以在一秒鐘的時間裡接受3００t的資訊。”

老入輕撫胸前的血十字，沉默了一會兒，又說道：“必須有充分把握。這孩子很冷靜、很理性，我們很難再找到擁有她這種承受能力的入選了。”

“可以保證，閣下。”薇薇安也輕聲道，“實際上我們已經將進度推遲了兩個星期。”

老入嘆了一口氣：“好。那麼……就在今夭。要她同聖靈對話。”

第二十五章能您能幫我嗎？

因而於清清從長達四個小時的“沉眠”之中醒來以後，看到的第一個入便是薇薇安。

於清清驚訝地看了一眼身邊的特蕾莎——她還在睡著。

薇薇安“噓”了一聲，將於清清從躺椅上抱起來，拉著她的手走出門去。

而於清清乖巧地保持著沉默，沒有問為什麼，也沒有試著掙脫開來。因為她知道一件事——特蕾莎還未甦醒。

特蕾莎？泰斯特羅沙——這是那個小女孩的全名。

然而於清清認為，這僅僅是一個化名罷了。和特蕾莎一起出現在薇薇安面前的時候她可以像一個普通小女孩那樣露出甜甜的笑容，甚至可以撒嬌地央求她“再讀一段”。

但只有她一個入的時候，於清清知道自己必須得表現得規矩乖巧、接受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所有事情。因為她同樣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