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松說道:“愛卿,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郎日松衝中年男子行禮道:“不負大人所託,已經將河邊村眾人帶回城中營地。”
紹雄高興地拍掌,一臉如釋重負的樣子,道:“好,做得好,真是天助我也。只要將山中的鄉民全部抓了,獻給龍神,就能渡過龍紀這樣一樁禍事了!”
紹雄越想越是高興,在郎日松面前來回走動,笑道:“我然嵇山的基業,能夠延續百年千年了!以前然嵇山的領主們,必然沒有我這番運勢和眼光,龍神們想要那些賤民,拿去便好,賤民嘛,總歸是生生不息的,跟野草一樣,割了一波,還是有另一波出來的,只要龍神高興了,我也就高興了,哈哈,哈哈哈哈!”
正在他開心的時候,突然一個清朗的聲音問道:“領主大人,你難道沒有想過,如果你獻上領地內的七成人口,龍群還沒吃夠,順嘴再把你和你的貴族地主們都吃掉,可怎麼辦呢?”
紹雄突然一滯,他看向發聲的人,那是站在郎日松背後的一個白披風的年輕人。
這個可能性是紹雄最怕的事情,他不想聽到有人提這種事,此刻紹雄惱羞成怒,指著白披風的青年,問郎日松道:“郎日松,這是你的屬下嗎?還有沒有禮數,居然在沒被允許的情況下,對領主問話!龍神大人們豈能是言而無信的,你這草頭兵,又懂得什麼?來人啊,將這狂徒掌嘴,拖出去杖殺了。”
他的親兵立即撲上來,不過紹雄很快又改了主意:“不,給我打他個半死不活,扔到營地去,我要拿他去餵了龍神!”
幾個親兵衝上來,壯實得如同一頭小牛一樣的臧目仁青怒喝一聲,跟其他幾個師兄弟護住老師,這些親兵也沒有抽刀,臧目仁青一入手就拿住了親兵的關節,如同霸王扛鼎一樣,一下子就將那親兵給甩出去了。
身手不錯的絮兒麗,更是一個掃堂腿就掃倒了親兵,三拳兩腳放翻了敵人。
站在幾個學生之後,白仲眼神溫潤,出言道:“紹雄,你還真以為,在這然嵇山中,你能隻手遮天嗎?”
紹雄看出了事情不對勁,顫抖著手指著他:“你是什麼人?”他已經看出白仲絕對不可能是他們然嵇山的人。
“郎日松,你好大的膽子,帶了這般狂徒到城堡來,是想造反嗎?”
郎日松心底裡還是認同紹雄多一些,可是他不是傻子,這時候必須表明心跡,他大聲喝道:“紹雄,你枉為人主,倒行逆施,我早看你不慣了,然嵇山數萬百姓,也都要反了你,今日我郎日松奉屠龍人白仲大人為主,為換青天改日月,還百姓一份安生,紹雄你的氣數已盡,勸你儘早投降,免受皮肉之苦。”
紹雄氣急敗壞:“都反了,都反了!來人啊,來人啊,幫我把這些反賊拿下!”
他說著,自己就往後退,讓自己的親兵去攻擊。
說時遲那時快,白仲唇角一揚,他的左手突然暴漲十多米,一把就抓住了紹雄的脖子,手臂一縮,就把紹雄給抓到了自己的面前。他將紹雄隨地一扔,左手又甩了出去,如同變成了一個連在他身上的惡魔,這隻如同鏈錘一揚的左手,橫掃過去,將所有的親兵就地掃倒。
就連主城堡之外跑進來的衛兵,白仲也沒有絲毫放過的打算,他的左手運動似電,在人眼根本難以捕捉的情況下,連番出拳,將衝進來的衛兵一一打倒,乾淨利索!
左手縮回來,白仲輕輕晃了晃手腕,低頭看著在地上打滾的紹雄,道:“怎麼,你現在還覺得能拿下我嗎?”
他的表情如同人畜無害的孩子,可是眼睛裡卻藏著冰冷的光。曾經置身於萬千戰艦和星聯戰士身後陰影中的元首,在這一時候已經完全不同了。他渾身散發著寒意,可表情卻讓人覺得溫暖如同三月陽春。一隻惡魔化的左手,恣意地將他的敵人碾碎,不帶任何遲疑。
臧目仁青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老師戰鬥,白仲平時總喜歡揹著左手,甚至會把左手藏在披風之中,但今日他終於看到了老師左手的雄風。
“這就是屠龍人的真正力量嗎?這樣的爆發力和速度,恐怕是巨龍也比不上的吧,大概只有這樣的屠龍人,才能真正的消滅巨龍!”臧目仁青心中振奮。
絮兒麗也是兩眼浮動著小星星,她從小在村中長大,根本沒見過這樣的男人。剛剛進入到城堡中,看到富麗堂皇的擺設,和頗有上位者威嚴的領主紹雄的時候,絮兒麗還有一些緊張。可是白仲卻二話不說,一把將這紹雄扔在了地上,揮手就擊倒了所有人。
“啊,也只有這樣的男人,才能贏得零姐姐那般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