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懶得管他們,直接撲至了天目的面前,想起包裡還有一朵天機花,我連忙一把將其撈出來,遞到天目的嘴邊。
“吃啊!吃啊!吃了就沒事了!”我淚流滿面的看著奄奄一息它,捏著花心痛的往它嘴裡塞著,多麼希望它能就這樣吃下去,沒準吃下去就好了!不痛了呢!
“劉遇,天機花不是這樣喂的,你把它按在天目的鼻子上讓它聞聞香氣就好了。”小念念在一旁邊著急的教導著我。
“聞聞就好?”我重複著小念唸的話,真得有這麼神奇,可是天目哪來的鼻子,我試著將小花的花蕊正蓋在天目嘴上頭的一個小出氣孔上,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它的鼻子。
抽抽答答的剛抹完眼淚,天目那疲憊至極的大眼竟又睜開了,還流光溢彩的看著我,我欣喜的樂了起來,卻被天目一句話給打擊的半天抬不起頭來,“你按錯地方,那不是我的鼻子,這裡才是。”天目委屈的張開嘴從還帶著血絲的息肉裡翻出倆個小孔給我看,見我沒反應,它還呼了下嘴邊上的小花,示意我幫它把這個放到鼻孔上去。這臉丟得可夠大,跟人家相處了這麼久,連哪是鼻子都不知道,還自以為是的隨便找個小孔就當作是鼻子。
我黑著臉取下小花,再幫著天目小心的將其放至嘴裡那倆個小孔上,才一會兒,眼見著天目的血馬上就止住了,身體也越來越好,我才想起這裡還有倆個大麻煩沒處理呢,劉金山和小念念還真的找到了繩子,將他倆給綁了起來。
輕輕地抱起正在恢復中的縮小了的天目,我沉思著向他們走去,默默無言的站在他們面前看了好一會兒,可以肯定的是我這不是在欣賞,而是在思考,要過心裡的那道坎,我需要時間。
“走吧!”我將嘴向出口一擺,示意我們就此離開算了。
顯然劉金山和小念念都沒有意見,他倆將二人又捆了幾圈後,再走至我面前,等著我一起同行,我回頭看了眼一直在那躺屍的三位,想上前去檢視下還有沒有一絲氣的,但被劉金山一手給制止了,“別去了,都死了。”想來他是不想我看到那種慘狀吧!也是,一個被扭彎了脖子,一個張大著眼睛至今還沒合起來,另一位全身是血,倒趴在地上,算了,還是去幫他閉了眼吧!我嘆著氣搖頭跑了過去,輕輕的替他抹了上了,剛想起身,卻被一道虛弱的呻吟聲留了下來,流了這麼多血他還沒死,也真是個異類了,我想。
顫顫巍巍的血手從懷裡慢慢的滑了出來,再緩緩的開啟在我的面前,“謝……”我就聽到了這個字,然後就沒聲息。竟然也會有一點心痛,他們這不是自找的麼?這個時候才會明白什麼是最重要的,可是,沒有權利去擁有,還憑什麼惦記,可悲啊!但我還是替他收了這枚漂亮的女式戒指。
☆、引黃泉之水
奶奶常說:“人死如燈滅。”可燈滅了還可以再燃,人死了呢?那才是真的什麼也沒有了,也就是一個字“無”。
“唉,一路好走吧!”我長嘆一聲,看了眼手中的東西,而後起身,目不斜視的從李老頭與李嵐身邊走過,實在是不想看到他們的臉。
“走吧!”劉金山側身立在蛇窩旁的那塊金屬板前,略帶安慰地低語著伸手來拉我。
我見狀快步趕上前去,回應著他們關切的動作與神情,邊伸出手欲攀上他的大手,邊搖頭示意我沒事,又不是第一次見到死人,早些前那些痛苦的情緒已被這黑暗的地獄給抹殺光了,剩下的都是些對人性的冰涼,有時候我都懷疑我不會再去相信別人了,這樣雖然是一種自我保護,可真要如此做的話,人生到底快不快樂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我要出去吃包子……”小念念張大著他那水靈靈的小紅嘴,稚聲嫩聲的宣佈著他們心聲,敢情這小子跟包子耗上了,我心裡樂翻了天,這樣好,這樣好,以後不用擔心他把我吃窮了,反正大街上有的是一塊錢三個的那種包子,隨便幾塊錢就能打發了他。
“嗯,好!”我咧嘴眯眼閃動著流轉的眸光,響亮地一口答應了,腦海裡想像著小念念張著小嘴大口大口地埋頭啃包子的可笑畫面。
“做你們的春秋大夢,我們走不出去,你們也別想。”李老頭詛咒著,惡毒中透著解脫的暢快,難道他也累了?我覺得可笑,理也不理他們,甩手跳上劉金山的背,享受著這非國家級員老待遇。
臨沒入洞頂時,我還是小心的在懷裡摸了摸,嗯,老祖奶奶骨灰還在,毒蛇不會咬我,我兀自點著頭,心裡也踏實了不少。
窄窄的通道讓劉金山輕飄飄的就滑了下去,想起之前我跟小念念爬得可沒這麼愜意,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