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秀英騰的跳下了地,順手拎起一柄羊角錘,當初她就是用這隻羊角錘砸傷秦方城的腳裸的,一錘在手,信心百倍,她打著燈,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她先敲了敲林紅的房門,就聽見林紅在裡邊驚恐的聲音:“誰?”
傅秀英冷哼一聲:“是我,我知道昨天夜裡進你房間裡的東西是什麼了,你跟我出來,咱們倆去捉他。”房間裡,林紅立即發出一聲尖叫。傅秀英聽得好不樂意:“我說你膽子大一點好不好?這是在你的家,害怕的應該是那個偷偷鑽進你家裡來的人,有我呢,你怕什麼?”
林紅戰戰兢兢的推門出來:“傅大姐,你說那個東西是一個人。”
“沒錯。”傅秀英懶得跟林紅解釋,就吩咐道:“你拿上這根棍子,見有人影也不用理會,先打過去再說。”
林紅驚心不定的看了看那根細細的木棍,心想這麼細的木棍,哪裡有什麼戰鬥力,做根癢癢撓還差不多。雖然如此,但手裡有根棍子總比空著手強,再看傅秀英三大五粗,那粗胳膊粗腿比之於男人也不相讓,心裡的膽氣終於大了起來,跟在傅秀英身後向三樓走去。
走到樓梯前,傅秀英扭頭問了一句:“這上面,都有什麼。”
傅秀英的問話,令林紅不由得心裡一顫。樓上到底有什麼?她從來沒敢問起過,因為她知道,她知道清清楚楚,她就在樓上,手足被反捆,四周是令人絕望的黑暗,黑暗中不時響起陰森森的怪笑聲。這種恐懼根植於她的內心深處,折磨了她二十多年,可是她仍然是鬼使神差的來到了這裡〃奇〃書〃網…Q'i's'u'u'。'C'o'm〃,命運的安排竟是如此的殘酷,令林紅感受到無法形容的顫瑟。
看林紅那張慘白的臉,傅秀英大為奇怪:“你怎麼抖得這麼厲害?”
那種恐懼猶如海浪一樣,從林紅的內心深處翻卷而來,頃刻之間淹沒了她,驚駭之下她大叫一聲,掉頭就往自己的房間裡跑。衝進去後,她飛快的把門關上,背倚著門,感覺到意識正在離自己遠去,很快就失去了知覺。
看著林紅那副樣子,傅秀英連連搖頭:“就這麼小狐狸精,天生就是纏死男人的浪貨,怎麼能幹得了正事,就這兒老秦還迷她迷得神魂顛倒,就我傅秀英不知道要比她好多少倍。唉,還是我一個人來吧。”
嘆息聲中,傅秀英邁步走上樓梯:“到底誰躲在上面,你給我出來,再不出來的話老孃讓你後悔一輩子。”
先喊了一句給自己壯膽,她畢竟也是一個女人,心裡的恐懼並不惶讓於林紅,只不過她生來命苦,註定找不到依靠。唉聲嘆息聲中,傅秀英走上了三樓。
接到林紅的求救電話,何明和秦方城幾乎是同時到了何宅的門前,兩個人下車時互相對望了一眼,誰也顧不上說話,急忙上前敲門。
林紅嗚咽著替他們把門開啟,她滿臉是淚,身體顫抖得有如寒風中的木葉,秦方城本能的伸手去攙扶她,手堪堪碰到林紅的身體,忽然見到何明那略帶幾分不高興的眼神,猛然醒悟過來這應該是何明的權利範疇,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急忙把手縮回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樓上,”林紅指著頭頂上哭道:“傅大姐說是家裡鑽進來人了,就上了三樓,這都快兩個小時了,還沒有下來,也沒有聽到一點動靜。”
何明一聽,神色大變,立即吩咐了一聲:“你去二樓和我媽在一起,我上去看看。”秦方城卻不再說話,搶在何明前面蹬上了樓梯。
兩人一先一後,很快爬到了三樓。
與大多數建築類同,這座美奐美央座落在濱河之畔的三層小獨樓,頂層的建築面積明顯的小於底層,在第三層上只有朝陽的四個房間,沿一條走廊一字排開。
四間房間分東西兩側,各有兩個房間,西邊的兩間屋子因為較為陰潮,被充做了雜物室,裡邊堆滿了零七碎八的東西,雖然房門從來不上鎖,卻從未有人進去過。東邊的兩個房間是臥室,地毯臥床傢俬一應俱全,除了偶爾有何正剛的鄉下親戚來到,一般的時候這兩間屋子都空著。
秦方城一個箭步衝上來之後,左右兩邊看了看,一時之間把握不準應該往哪個方向走才對,就停下來等何明。他之所以搶在前面,一來是不願意讓何明看到他和林紅在一起的時候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二來是擔傅秀英擔心,雖然他比任何人都要討厭這個女人,但如果她要是出了麻煩,那五個孩子可不就得全堆到了他的頭上?
何明卻沒有想那麼多,他是個經歷過場面的男人,對妻子的起碼信任還是有的,當然他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