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姐沒有回來之前,我們先可以看看蔓蔓姐的東西嘛。反正她是姐姐不會在意的。”溫浩雪說著,馬不停蹄準備撬開那行李箱。
溫浩雪在溫家姐妹裡面,從來是最喜歡毛手毛腳的,去到誰家的家裡都喜歡翻人家東西看,並且從不過問主人的意見。說起來她並不是偷,就是好奇想看。廖舒雅和其她姐妹,常埋怨溫浩雪這點死不悔改的,但是,現在,她卻樂於溫浩雪翻蔓蔓的東西,因為同樣好奇著溫浩雪暴露的新聞。
“蔓蔓姐要送她爺爺禮物,不知道會送什麼,八成擱在這行李箱裡頭。”
“我聽你說她爺爺以前是多大的官,蔓蔓姐他們送爺爺的東西不是得金貴的才能進老人家的眼,能裝進行李箱裡頭嗎?”廖舒雅疑問著。
“你傻了,你覺得蔓蔓姐可能送她爺爺金銀珠寶嗎?”溫浩雪給她一個白眼。
廖舒雅想著也是:蔓蔓那個跟溫世軒許玉娥鍛煉出來的窮酸性子,想送個金銀珠寶,是不可能的。
畢竟是一塊成長多年的姐妹,彼此某些脾性,都是一清二楚的。
眼瞧溫浩雪不費吹灰之力,猜中了蔓蔓設定的密碼鎖,輕而易舉地開啟了行李箱蓋子。
“真有你的,浩雪,你怎麼猜到蔓蔓姐的號碼?”廖舒雅一拍她的肩頭。
“你也能猜到。”溫浩雪不以為意。
那是,蔓蔓設定的號碼,首當其衝,肯定是溫世軒的生日。其他小賊肯定猜不出來,但是,她們這些溫家姐妹反而是最容易猜出來的。
開啟了行李箱,要找蔓蔓擱的生日禮物,一點都是不難的。
裝字幅的筒子顯露在她們面前。
“聽說蔓蔓姐的畫現在挺值錢的,一幅,都能賣上個幾千塊左右。”廖舒雅盯著那字幅,心裡怪癢癢的。蔓蔓的畫廊被燒了,連帶,她想看一眼蔓蔓作品的機會都沒有。
兩個人,不約而同,開始拆筒子。
蓋子撥開,因為急著拉里面的卷軸,兩隻手同時一扯,撕拉,左右撕拉開了道小口子。
“怎麼辦?”
兩人的臉,唰的都白了。
“裝回去。”溫浩雪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多了,比廖舒雅鎮定的多,“別擔心,蔓蔓姐知道不會拿我們怎樣的,我們終究是她妹妹。”
東西裝完,蓋上行李箱推回床底下,看起來紋風不動的樣子,兩人坐在蔓蔓的床鋪上,一人摸著一胸口,心有餘悸。
見這情況,明顯,若是蔓蔓回來發現她們來過,難免會把懷疑的苗頭安在她們頭上。
兩個人心有靈犀,一塊貓著腰趕緊撤了。
路上,廖舒雅又發牢騷了:“我們來看蔓蔓姐,可好,現在人沒有見著就得走,都怪你多手多腳。”
“怎麼是我了?是你用太大力撕了畫,不是我。”溫浩雪極其不樂意。
兩個人一路吵著架,回到自己座位上,見到有他人在,方是罷了嘴。
這次陪她們一同來的,有溫鳳姊、張秋燕和汪芸芸,汪少涵年紀小,沒有來,照顧兒子的溫鳳妹就此沒有跟來,只派遣了自己的女兒汪芸芸代言。汪芸芸向蔣家請了幾天假。
有溫鳳姊在,想訂臥鋪票,不省錢是不可能的。一行人只好都訂了硬座。
溫鳳姊喜歡打牌,和四周坐的客人圍了個圈,一上火車,就打起了紙牌。張秋燕嫌吵,昨晚因為緊張沒有睡好,找了個地方睡覺去。三個溫家姐妹坐一塊的。
閒著沒事翻著書的汪芸芸,看她們兩人回來,眉兒一挑:“你們去廁所去那麼久,我都以為你們掉坑裡了。”
溫浩雪不約兩個一塊去,就是生怕人多事多,現在證明她沒有錯,出了亂子,不過是兩個人知道。
“廁所都擠滿了,我和舒雅這不一路尋到了頭,才找到個空的。”溫浩雪說完,坐回自己位置,拿出條紙巾擦擦汗。
廖舒雅同是著急取杯子喝水。
汪芸芸見她們兩個這個樣,不免嘴上嘲諷的:“你們走一趟廁所,口渴,要喝水,不是等會兒,又得上一趟茅廁,惡性迴圈。”
然在她面前這兩人已是做賊心虛,心裡惶惶的,根本聽不見她說什麼。
聽她們沒有駁嘴,汪芸芸頓覺無趣,舉起手中的書,卻沒有放過觀察對面這兩人臉上那絲惶然不安。
“不知媛媛到哪裡了呢?”
廖舒雅想轉移注意力,嘆起了溫媛。
溫媛沒有和她們一塊出發,自稱有人會送她去,搞得神神秘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