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圈鎖住她。
心口像是被什麼一抓,蔓蔓手指揪緊了揹包的帶子。
有冰山在的地方,到處都像南極。
腳底蹭下地磚,轉個頭,躲開冷眸的寒氣,像說笑話問:“不是說教授嗎?”
“教授?哦,你是說張教授吧?他昨晚上忽然肺病發作,送到我們單位搶救,因為牢牢不忘今天本是約來這邊坐診的任務,陸君代替他過來坐診。”姚子業解釋這其中的來龍去脈,接著朝她說,“其實他們不該叫你到這邊來,應該讓你打個電話給我們。我們在這裡坐到四點就走人的。”
“可外面那麼多人在排隊——”蔓蔓指著門外的手指頭,略顯遲疑。
這些老太太都是來看帥哥的,要是看不到帥哥回去,是不是會大嘆可惜。
“這沒有辦法,他們要看的,其實是張教授不是我們。”姚爺邊笑著說,邊見她遲遲沒有坐下,只好將君爺旁邊的椅子搬過來給她坐。
兩個爺居然對自己的魅力沒有自知之明?
蔓蔓在心裡喟嘆。
姚爺都把椅子搬到她面前了,她不坐也得坐。
“喝杯水吧,還有半個小時。”不止搬椅子,姚爺親力親為給她倒水。
蔓蔓忙接過水杯,說:“你們忙吧。我到外面等也行的。”
狹長的眸子在她剛塞進紙條的口袋裡掠過,眸光一閃,微笑:“不用,你在這裡坐,蔣中校和我們都會安心些。”
此話言簡意賅。蔓蔓一口水喝到嘴裡燙到舌頭:莫非是看到她那張掛號紙了?
下個病人進來的時候,蔓蔓坐在不起眼的角落裡,看著兩個爺怎麼工作。
姚爺的任務是,幫忙書寫單子。
擔任主要工作的人是君爺。
想到陸歡昨晚和她說:要多瞭解冰山爺,可以看看冰山爺工作的時候。
扶著眼鏡框,她左看右看,覺得工作時的冰山爺,和以往沒有什麼不同,一貫的冰顏聳人,好像誰都欠了他十萬八千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逐漸的,好像有什麼地方,冰眸在她眼裡漸漸發生了改變。
記得,偶爾每次冰眸的融化,都能讓她有一種不可置信的錯覺。然到今天,她能看得一清二楚,似乎那種感覺不是她的錯覺。冰眸不是時時刻刻都冰著的,至少,在工作時,冰眸不是全冰的,是在表面的冰層下面淌流著瑩瑩的液體。
一雙溫熱的冰眸?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