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修不好了嗎?”一絲雲嘆,夾了令人都能心軟心生憐憫的求問。
莫文洋是要跪下來求她別說賠償的事了。眼見不僅蔣大少,其他人都對他變了臉。
“你老公賠不起,哥給你掏錢。”君爺在這個時刻,總算說出了句有史以來作為哥的大氣的話。
蔣衍一聽,傻了目,連對媳婦哀求:“蔓蔓,你就讓我給你買個全新的手機好不好?”
見老公是把渾身賴皮的功夫都耍出來了,蔓蔓被他們幾個搞得沒法了,翻老公一白眼:“這不是買不買新的問題,是這裡面拍的那些照片——”
原來她是心疼這個。
眾人鬆口氣。
莫文洋抹了把額頭的汗,終於能笑了出來:“嫂子,你想給你老公拍照還不簡單?”
“就是。”蔣衍對媳婦捲袖管,信誓旦旦,“你放心。等你傷好了,我去借個數碼相機,你想怎麼拍讓我怎麼擺POSE,我任你擺佈。”
“我主要想拍的又不是你——”蔓蔓這話著急著剛出口,話完立馬知道自己嘴上魯莽了,改口,“當然,我也想拍幾張你的照片放在錢袋子裡。”
可是她前面這話已經被眾人抓住了把柄。固然後面她補充的那句讓她老公剛是無比受傷的臉回了暖色。
蔣衍對媳婦是無比了解的,只要細心一想,也知道媳婦不可能專門在這種地方為了給他拍照不惜借別人的相機,畢竟他們是夫妻,她想拍他的機會多著呢。
那麼,她主要是想拍誰?
目光,眾人的猜疑,不無意外,都集中到了坐在她身邊的那張冷麵冷臉。
君爺的臉頓然黑了一半:眾人猜到他身上自然有原因,因為他妹妹舉著手機能被球砸到,分明就是拍他的時候過於專注了。
她拍他這個哥做什麼?
眾人可不會傻到以為她這是迷戀她哥。
以他們兄妹倆相處的情形來看,只能是——抓把柄。
於是,類如高大帥這樣的人,不厚道時摸著下巴頜偷偷地樂:君爺你也有這樣一天啊,被你妹妹抓小辮子。
冷唇開啟,切齒:“摔爛了更好。”
一聽這話,就知道分明又被人想歪了。蔓蔓額,卻是沒法去開口否認。因為若她再否認不是拍她哥,那下一個懷疑目標,未免不是會懷疑到她真正想拍之人的用意上。這樣一來,被趙文生知道那就尷尬了。
見她也不否認,還當真是想抓他軟肋。
君爺的臉全黑了,幾乎是要頭頂冒煙了。
蔣衍見大舅子氣成這樣,卻也知道媳婦不可能去拍大舅子。媳婦雖說腹黑,但不至於學那些無聊的人非去抓自己哥的醜事。思來想去,媳婦是想拍誰,他心頭隱隱約約是有了答案。耳聽媳婦那絲嘆氣聲裡面,仍是有著某種痛惜。他起身,走過去,搭住趙文生的肩膀招呼著拉了出去。
而見到妹婿果斷地拽著趙文生往外走,絕頂聰明的君爺又怎會不聯絡到其中的蹊蹺,冷眉蹙起,肚子裡胸口裡憋著的氣都一下子消了。
姚爺搖頭晃腦地嘆氣。
說來說去,蔓蔓今晚的攝影劇本里面,他們這一夥人,全都是給趙文生當陪襯的。
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
冷眸瞅在她那張仍在無限嘆息的臉,類似無語地一眯。
至於門外,被蔣大少拉了出來私談的趙文生,在聽到對方說希望他回去再打幾場籃球時,倒不是傻子,馬上聽出了言外之意,驚詫過度時差點拿掉眼鏡:“蔣中校,我和——”後面那句“和你老婆完全沒有關係”的澄清的話,都不知道怎麼說出口才不顯得尷尬。
“我,我明白!”蔣衍又不能直說自己老婆是為了他二姐去拍對方,那會讓他、他老婆和二姐蔣梅都尷尬的,只得拐著彎兒說,“我老婆她是想拍我,但是,沒有對手拍起來不夠勁,所以,想找你切磋擺幾個更好的POSE。”
既然說清楚了是怎麼回事只是當配角,趙文生心口立馬放下了石頭,道:沒問題。
蔣衍偷偷在心裡面擦了把汗,這當間諜的任務真不好乾,希望趙文生沒能察覺出來。
今晚這樣被砸傷了,天色又晚,定是回不了家了。
蔓蔓和老公只好在部隊裡的營地過一晚上。
她在衛生室裡面睡。她老公在旁邊擺了張行軍床。
營地裡的夜晚,與山裡的夜晚有些相似,很是寧靜,遠離城市的喧囂。最特別的是,夜晚這裡是有人站崗值班的。從視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