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不約而同地點著頭,說:“溫蔓小姐,今天從你的畫裡面,我們能感受到一份對大自然真摯的愛。這是最原始的藝術理念。同樣,無疑是感動了我們。”
有人對此贊同,有人對此不贊同,反對最激烈的,是與溫媛同個學校的學生,質問:“可她的畫,粗陋許多,看不出哪點是精妙。”
“什麼叫做精妙的藝術?”館長和藹地與之探討,“精妙,就是技術嗎?應該不是。我們可以看到古代最原始的畫作,如果你說它們在畫技上有什麼可以比得上如今的作品,那肯定是要大打折扣。可是論美,並不吝嗇於現今的作品。溫蔓小姐的畫,不叫做粗陋,她是寫意,隨意,讓心情隨意地與記憶裡的自然貼合。你只要仔細觀察她的畫,你會發現,或許她畫裡物品不多,畫面不夠繁複,但是,寥寥幾筆,都是精華的自然流露。挑不出一點構圖上的毛病,更挑不出一筆一畫的多餘。”
眾人回想起來,發現,挑不出館長這話的毛病,同樣,挑不出蔓蔓畫裡致命的毛病。
溫媛的手指頭越捏越緊,是快捏斷了指頭:館長這話什麼意思,是說,她這次又要敗給蔓蔓了嗎?
“當然,論功底來說,溫蔓小姐,似乎是有點需要矯正學習的地方。”館長很公平地說道,“比如說,她現在,仍是需要拿素描起稿,放在底下,作為對比的底襯,說明她自信心不是很足。”
這話像是在批評蔓蔓畫藝不精需要長進,可同時,很有力地駁斥了那些敢說蔓蔓粗心作畫的人,人家是拿底襯做對比,一絲不苟地畫。
溫媛的嘴角勾起:就知道,蔓蔓和她一樣,絕對是不會服輸的。蔓蔓的一切,都是裝作模樣,心底裡,不是和她一個樣。
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