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頭裡面奔騰直下。他的面色倏然往下降到最低。
心裡防線的驟然崩潰,讓他完全措手不及。
“你,你說她怎麼了?”他抓住對方的肩頭,質問。
音量之大,是將徐美琳都驚了一大跳。
徐美琳看了會兒他若狂瀾一般的臉孔,好像第一次知道他有這種表情一般,盡顯不可思議:“陳中校,你冷靜一點。旁邊有人。”
他鬆開了徐美琳的肩膀,四周,不少目光投注到他身上。可他現在顧不上任何世俗的視線了,他只想知道,她究竟怎麼了?
拿出手機開啟最新的新聞報道,在今日熱門搜尋裡面前幾條裡,其中就有一條寫著昨夜驟降暴雨,一名女大學生不幸遇難的新聞。
新聞裡寫的十分清楚,這個女生百分百是沒救了的。最可悲的是,連遺體都不知道衝到了哪裡去。可能永遠都找不回來。
徐美琳見他臉如白紙好像要暈倒一樣,竟是比趙文生姚爺等人的反應更為激烈,更是一驚,叫道:“陳中校,你還好吧?”
“我——”他頓了頓聲音,巍巍的雙腳卻已經是往前走,“我要請假。”
“可你的假剛休完——”徐美琳在他背後叫道。
明顯他什麼都沒聽見,徑直是往前走了,健步如飛,沒有人知道,他究竟是要走到哪裡去。畢竟,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走到哪裡去,走到哪裡去,才可能再見到她。
過了兩天,蔓蔓的燒依然沒有退下去。鍾樹康過來了,給她針灸穴位,並開了中藥讓她家人給她灌進去。中藥的起效不如西藥見效快,蔓蔓的燒退的十分艱難。至少,到今天,人仍舊沒有清醒。
鍾樹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