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是由於他們這無所顧忌的說話,完全不感到隔閡,很快融進了裡面。
“你是陸老頭那孫女?”鍾樹康不坐沙發,非要搬張小矮凳子坐,坐在了蔓蔓對面。
“是。”蔓蔓答。
“你哥很厲害。”
鍾老頭這前頭不對馬尾的話,讓人犯暈。蔓蔓根本不知道怎麼接話。
姚爺親自把衝好的茶端到鍾樹康面前。
蔓蔓這會兒側目看著鍾樹康,發現他的眼睛像兩枚溫玉。溫溫之餘,是一絲冰涼,令人心裡生畏。
“畫帶來了?”鍾樹康看到了她手裡拿的畫卷。
“是的。”白露忙替她說。
“先擱在那頭行了。我主要給其他人看看。只是你嫂子收到的那幅蘭給人家看,人家會嫌作品少了些。”鍾樹康簡言少語,句句扼要,“想加入文聯,最好是有些成績擺給人看,如果她不參加比賽,辦個私人畫展也行。有沒有打算辦一個?”
“畫展一直有在籌備。只是她要照顧孩子,作品現階段不多。”白露說,“若是論成績,她不是沒有。她都給市政府做過廣告策劃。”
“這些我都知道。”鍾樹康打斷白露的話,“但是,你知道這個圈子裡,人家到底看重的是鋼印的證書。”
蔓蔓用力地抓了下衣襬。果然,名頭比什麼都重要。
“如果她不能辦畫展,參加比賽吧。”鍾樹康說,“近來比賽也多。年年都有。但是要參加有重量級的,文化部或文聯辦的。這樣對她將來比較好。”
“我回去再和她商量下。”白露回答。
蔓蔓畢竟事情多,家裡家外,孩子,飯館,畫畫要講究意境和清心,不是說一下能作出好作品的。
蔓蔓自踏進鍾家的門,在這一刻感受到了壓力。
鍾樹康抬頭望下鍾,拍住大腿說:“中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