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顧洲遠插話道,“懸賞令上有沒有說死了的值多少銀子?”
“死了的值100兩。”新手土匪答道。
“草!這來去有點大呀,少了半個腦袋,最多隻有5斤肉,就少了900兩!”顧洲遠一臉惋惜。
“就是就是!”新手土匪忙不迭點頭,“活著的就是比死的值錢!”
顧洲遠不由好笑,這傢伙還是怕我剁了他腦袋啊,無時無刻不在給他自己套免死符。
見顧洲遠一臉懊悔,那個新手土匪出主意道:“老大你可以提溜著四旺的腦袋去商行掌櫃那裡,先領了100兩賞錢。”
“再把四旺的沒頭身體拉去縣衙,再領100兩賞錢,反正有我們這麼多人作證,這筆賬縣令大人肯定會認的。”
顧洲遠眼睛一亮,這個辦法好啊。
他一拍手,朝著那土匪笑道:“你他孃的還真是個人才。”
新手土匪見顧洲遠滿意,他悄悄鬆了一口氣,看來今天自己這腦袋暫時是保住了。
顧洲遠在心底算了一遍,這兩個死土匪都能賣300兩。
還有那個篩子土匪,看起來也不是善茬,估計三五十兩應該能值。
還有剩下的18個,湊吧湊吧還能湊個200兩。
這可是過了明路的銀錢。
“臥槽!”他興奮一拍手,“500多兩銀子進賬,這還真是一條勤勞致富的新路啊!”
聽到他這話的人全都齊齊翻了個白眼。
靠殺土匪致富?也只有你能幹得出來。
顧洲遠指揮著村民,把之前被他綁了的11個土匪薅了出來。
他讓村民們把土匪身上的布基膠帶扯掉,用繩索重新捆綁。
村子裡人沒啥見識,見到布基膠帶也沒啥大反應,只以為是城裡的新玩意兒。
但是縣令不一樣,還有老是跟縣令混在一起的鏡德先生。
他們眼界廣,到時候解釋起來又是一堆麻煩。
“外公,”顧洲遠看著已經聚集在一起的土匪,對著劉老爺子道:“這劉家村以後怕是不會消停,你們還是把東西收拾收拾,搬到我們大同村來吧。”
劉老爺子很是猶豫,離開生活了幾十年的家,跑去另一個地方生活,換了誰都難以接受。
“這次土匪已經來過了,估計以後都不會來了吧?”他開口道。
明知自己這話是自欺欺人,可他還是希望有別人來應和一下。
顧洲遠哪裡不知道這是老爺子故土難離。
他輕嘆一口氣道:“這些人是牛頭山黑虎寨的土匪,這次吃了這麼大的虧,哪裡會不來報復回去?”
村長也是憂心忡忡,劉家村人口少,又沒有什麼山險可以抵擋外來人,遇到土匪來襲,根本就是凶多吉少。
可要是舉村搬遷,那也不太現實,村裡肯定有好多人不願意走。
但凡有一絲希望,誰願意背井離鄉,跑到別處去當流民?
沒錯,在莊稼人的心裡,離了自己的房屋田地,那就是流民,活得連豬狗都不如的流民。
可不走,土匪這回吃了這麼大的虧,豈能善罷甘休?
一眾村民全都憂心忡忡。
顧洲遠摸著下巴思忖著,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這土匪腦袋還挺值錢的,要不抽空去把那啥牛頭山黑虎寨給一窩端了。
既有銀子入賬,又能為民除害,一舉兩得。
而且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有了這等戰績在手,其他土匪也就安分了。
“不會的!”蹲在土匪群裡的新手土匪叫道。
這土匪叫做順子,
“黑風寨大當家王二虎向來不同意搶平民,他都是劫商隊跟富戶。”
“金蛇這次是趁著大當家出去幹活了,才帶了人下山。”
順子語速極快道。
他現在爆了不少土匪窩裡的料,基本已經跟土匪徹底決裂。
不太可能在這件事情上撒謊。
顧洲遠點點頭,這個王二虎倒還算有些盜亦有道的意思。
不過,土匪窩還是得端,不能將生死交給一個土匪頭子的良心。
為了自家人能夠足夠安全,就只能委屈一下黑風寨的土匪了。
請各位赴死!
只不過按照順子所說,這事情還能緩上幾天。
他撣了撣身上的灰塵,看向烏泱泱的村民朗聲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