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什麼也沒幹。開始打槍時,我只不過是站在那兒正和那些人說話。”
“在這個國家,那是沒關係的。”詹金斯將身子俯到桌子上,眼睛直直地看著他,讓他注意聽。“在這個國家,如果你在犯罪,並且有人死了,即使你什麼也沒做,你也會被控告謀殺,明白了嗎?”
蓋達試圖做出一副看上去很擔心的樣子,就好像他只是剛有點兒明白。“是的,但是我什麼也沒做。我當時迷路了,在問路。”
“挺不錯的故事。但是負責兇殺案的偵探們告訴我說以前人們在那個拐角見到過你。被擊中的那個人告訴他們說,你是一個大玩家。”
“我不知道,我玩什麼?”
“警察說你以前從這些人手裡買過大量的毒品。這你怎麼解釋?”
蓋達想了片刻。他並不擔心被控告,他知道他們將控告他。可是他得趕快被放出來。他還有事要做,有人要見,有貨要發。有些貨物是會很快丟掉的。
“請問,詹金斯小姐,如果我告訴警察有關槍擊的事,誰有槍,誰打死的那孩子,我可以走嗎?”
“現在談條件還為時過早,而且醫院裡的那傢伙已經將警察需要知道的一切都告訴給他們了。此刻他們正在逮捕別的有牽連的人。州檢察官會考慮你的請求的,但是你沒有什麼條件可談。”
“在這個國家,像這樣的案子有保釋嗎?”
“謀殺案沒有,幫助殺害兒童的人沒有。你將在監獄裡一直待到審判為止。”
“但我沒有殺任何人。”
“這個問題將會提交給州檢察官。我敢肯定你將能請求判處殺人罪。”
“那就不是謀殺罪了?”
“是,但那是一種不那麼嚴重的謀殺罪。”
蓋達擔心起來。即使被審判定了罪,他也不會在監獄裡待很長時間,他的政府會來料理這件事的,但那並不能解決他的燃眉之急。幸運的是,他是在同美國司法系統打交道。
“詹金斯小姐,在你們國家,如果我告訴我的律師某件事,即使是某件可怕的事,她可以告訴警察嗎?”
詹金斯想了一下該怎麼說。“吉文斯先生,作為一個律師,我不能夠將我的委託人告訴我的任何事情告訴警察,即使他要告訴我是他開槍打死了那個女孩。”
“詹金斯女士,請放心,我永遠也不會幹那種殘忍兇暴的事情。”聽到他說話不再使用農民的腔調,詹金斯瞪大了眼睛。“或許我應該解釋一下。”
“或許你應該。”
“約翰…吉文斯不是我的真名,儘管你可以繼續那樣稱呼我。而且我也不是我假定應該是的推銷員。”
“你是一個間諜,對嗎?”詹金斯的話音裡混雜著驚奇和著迷。
“我喜歡‘情報收集人員’這個詞。間諜聽上去太像詹姆斯…邦德了。”
“‘情報收集人員’乾的就是買賣毒品嗎?”
“因為我的一些聯絡人願意讓我支付給他們毒品而不要現金。”
“那麼這些聯絡人為你做什麼呢?”
“他們替我搞到我自己搞不到的東西——你們政府希望不讓人知道的高度機密的情報,保密的裝置、名稱和地點。”
“你在巴爾的摩這裡有這種聯絡人?”
“噢,天啊!我在華盛頓工作。我只是住在巴爾的摩。這裡還舒服得多,又便宜。一個更加安全的買賣毒品的地方,至少在今晚之前是這樣。”
“那麼,你樂意用你的一些高度機密的情報來換取自由嗎?”
“一點兒也不,詹金斯女士。我辛勤工作才掌握了我所做的事情,我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那麼吉文斯先生,不管你叫什麼,為什麼告訴我你是一個間諜?”
“詹金斯女士,作為我的律師,你有責任為我獲得釋放而盡你的一切努力,不對嗎?”
德博拉…詹金斯又一次在回答之前想了想。“那是律師的職責,是的,只要是在法律範圍之內的。”
“要回我的私人物品並將它連同一個口信轉交給我的僱主是‘在法律範圍之內的’嗎?”
“我不敢肯定,這件物品與你的工作有任何關係嗎?”
“為此項服務支付一大筆非正式的律師費可以答覆你這個問題嗎?”
過了幾分鐘她才做出回答。在她回答時,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種先前所沒有的猶豫不決。“那當然答覆了我的問題。嚴格地說,這沒有什麼不合法的。但是,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