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道:“真舒服,三萬六千個毛孔都張開了……”
頓了頓道:“年輕人,我說你比我的徒弟都孝順,可不是有心佔你的便宜,窮要飯的今年六十多,就算佔你的便宜也不為過……”目光一凝道:“年輕人,把你那大姑娘、小媳婦見叫出來吧,窮要飯的不是妖精,不會吃人的,即便是,有你在這兒我也吃不了人。”
帶著看來不輕的傷,居然還這麼風趣,瞧這老化子夠硬朗的,夠灑脫的,應該是非常人。
沒等李燕豪叫,小綺已頭一個行出西屋,緊接著蓋涵英跟李鸞也出來了。
老化子兩眼猛地一睜道:“好美的女娃兒,簡直是人間仙品,年輕人,這幾個女娃兒是你的……”
李燕豪道:“朋友。”
“朋友?”老化子道:“怎麼樣的朋友?”
李燕豪淡然一笑道:“曾記得老人家說過的管閒事。”
老化子一怔叫道:“好嘛,六月裡的債,你可還得真快啊,窮要飯的我碰見對手了。”
小綺站在李燕豪身邊,瞪著老化子直瞧。
老化子兩眼一翻道:“女娃兒,看什麼,窮要飯的我臉上有花兒不成。”
小綺眉梢兒一揚道:“有,怎麼沒有,一臉的油,只是蔥花兒罷了!”
李燕豪,蓋涵英,李鸞都忍不住笑了。
老化子一怔,哈哈大笑:“行,妙,筒直廟後有個洞,廟透了,你這個女娃兒真對極了窮要飯的胃口……”
悶哼一聲,住口皺眉彎了彎腰,但旋即他又直起了腰,苦笑說道:“乖乖,這一下扯得我不輕。”
李燕豪道:“讓我看看,老人家傷在哪兒。”
老化子一搖頭道:“年輕人,窮要飯的這傷在外頭是看不見的!”
李燕豪道:“內傷?”
老化子道:“可不,要不窮要飯的怎麼說在外頭看不見。”
李燕豪道:“老人家也是個練家子,自覺傷勢怎麼樣。”
老化子翻了他一眼道:“瞧你問的,要輕我還會縮在這破爛的地兒麼,早就回南邊兒去了。”
李燕豪道:“老人家來自南邊兒?”
老化子道:“我是說黃河,我的窩兒就在黃河南邊兒。”
李燕豪道:“老人家傷在什麼地方,”
老化子一指心口道:“正心口。”
李燕豪吃了一驚道:“正心口,是什麼傷的?”
老化子道:“掌力,琵琶手!”
李燕豪眉鋒一皺道:“足見老人家功力深厚,‘琵琶手’重手法,傷在要害差一點兒的早就沒命了。”
老化子微一搖頭道:“年輕人,你弄錯了,不是窮要飯的我功力深厚,而且傷窮要飯的那人,在‘琵琶手’上的造詣還不夠。”
小綺道:“老人家,是誰這麼心狠手辣……”
老化子望著小綺一笑說道:“小姑娘,你想知道麼?”
小綺一聽這話又犯小性子,臉一扳道:“我只是這麼問問,說不說在你。”
老化子忙道:“說,說,咱老少倆對胃口,你問什麼我說什麼,而且還保證有一句說一句。”
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小姑娘,錯非是你問,窮要飯的還真不想說,提起來窮要飯的我就傷心,說不定你們還不信……”
小綺道:“我問的你有一句說一句,那麼你說的你說一句我也信一句。”
老化子兩眼一睜道:“真的麼,小姑娘。”
小綺道:“我這個人從不說假話,我們的家人也從不會玩虛假。”
老化子一怔激動道:“我有一句說一句,我說一句你信一句,咱老少倆當真是投緣,行,我告訴你是我那好徒弟。”
四個人俱皆一怔,小綺睜大了眼,半天才道:“怎麼說,老人家,是你的徒弟傷了你?”
老化子苦笑點頭道:“不錯,正是我那好徒弟,我那花十幾年心血調教出來的好徒弟,如今不但翅膀硬了,飛了,不要窮要飯的這個化子師父了,便連自己的祖宗也不要了。”
怪不得他說連自己的徒弟都不能信。
怪不得他說李燕豪比他的徒弟還孝順。
李燕豪聽出話中有話,道:“老人家,怎麼回事?”
老化子顯然不想說,他這裡剛一遲疑,步履響動,祠堂裡快步走進了梁二飛刀。
李燕豪一怔,當即迎了上去道:“二哥回來了。”
梁二飛刀望著享堂門口的老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