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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有可能識破了鄭先身份的女子,就應該消失掉。若是能夠被別人下手殺掉,那對於鄭先來說,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
但最終,鄭先沒有說出青玉仙門這四個字,這些念頭在他心中波動幾下後,便消弭掉了。
鄭先放下這個邪惡的念頭,再次看向夜鶯的時候,這個女子已經消失不見,不知去向了。
神一樣的女人。
鄭先心中嘆息一聲,看來這業務六司,他估計待不了多久了。
秘密這種東西,你越是藏著掖著,越有可能在不經意的地方暴露出來,鄭先的秘密,不是一句話,不是一個想法,而是自身的變化,這本就是藏不住掖不住的,鄭先能夠在業務六司之中維持藏匿這麼久,已經算是相當難得了。
當然更關鍵的在於,沒有人會想到一個泯滅戰士會是修仙者,而且鄭先的身份青白無比,從獵神戰士一路走來,這個身份,即便疑心最強的人,也不會懷疑。
鄭先站起身來,背後的冷汗使得衣衫微微發涼,抬頭再次仰望那古拙的如龍如蛇般的青銅神木的根系,一股敬畏之念油然而生。
……
除夕,晨。
在負四層之中,不看時間的話,是不知道早晚黑白的,鄭先預感到今天有事情要發生,所以將自己的全部的家當全都帶在身邊。
而且鄭先好久沒有這樣長時間的睡眠了,一睡就是整整的十個小時。
或許北軍之刺那哥仨也預感到了什麼,所以這哥仨安靜至極,沒有如平時那般一有閒就來找鄭先玩鬧,鄭先估計他們應該也是在休息調整自己的狀態。
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息,在整個負四層之中盪漾著瀰漫著。
……
“今天除夕,我好不容易請的假,你卻要加班?”
陸豐連連點頭,不過眼神有些飄忽。
陸豐是那種天生不會撒謊的人,並且心眼比較少,有話直接就說出來了,基本上很少憋在心裡。
陸豐此時撒謊,自然一下就被林漁給看穿了!
陸豐最近一直說自己找到了工作,工資很高,第一個月甚至拿回來幾萬塊錢,林漁也算是在社會上開始行走的了,不是未經世事的小姑娘,那裡相信有什麼工作能夠叫陸豐這樣的一個新人隨隨便便就賺了幾萬塊?搶錢都沒有這麼容易。
再加上陸豐對於自己的工作一直都言語飄忽,並且還三天兩頭的經常帶傷回來,有些時候更是手機寸步不離,接電話的時候神神秘秘的,然後就有些慌張的出門。
林漁數次趴在廁所門口偷聽,都沒有聽到陸豐跟電話另外一面說些什麼,似乎他總是在一聲不響的聽電話。
有一次林漁趁著陸豐去刷碗的功夫偷偷將電話開啟,一看之後,竟然發現電話之中沒有幾個來電,有的全都是1866這樣的移動客服電話號碼。
林漁打回去,卻發現這電話號碼總是忙音,從未接透過。
林漁懷疑陸豐是假裝在忙,背地裡不知道在在做著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從陸豐越來越沉默寡言的模樣就可以看出來。
後來林漁一路跟著陸豐去了他的工作地點,這個倒和陸豐說的在國家宗教事務局相符,林漁在外面一直等到天黑,陸豐才出來,但跟著他一起出來的,全都不像是什麼好人。
林漁心中的擔憂更盛了。
此後追問了陸豐幾次,陸豐這傢伙依舊是支支唔唔的,甚至在林漁的不斷拷問下,開始逐漸提高撒謊水平了。
林漁不死心,又跟蹤了許多次,陸豐確實每次走出家門就去了國家宗教事務局,林漁有一次嘗試跟蹤陸豐進入國家宗教事務局,結果進了國家宗教事務局。就像是進入了迷宮裡一樣,根本就找不到陸豐。
詢問了好幾個人,都說沒聽過陸豐這個名字,隨後,保安就將她客客氣氣的請出了國家宗教事務局。
林漁此時算是徹底死心了,只能將手段用在嚴刑逼供上,原本的陸豐對她絕對不會說一句謊話,但是現在不論她怎麼逼問,陸豐都是那一套騙鬼的說辭,問問他上班都做什麼在那個辦公室,他支支吾吾根本說不出來,逼急了就不吭氣了。
在這個時候,林漁的母親病了,呼吸道上生出一個腫瘤來,隨時有可能危及生命。
住院做手術需要一大筆錢,林漁不得不放棄逼問陸豐,開始為錢發愁,結果陸豐當天就拿了十萬塊錢回來,說是跟自己辦公室的同事借的。
這又是騙鬼的鬼話,但林漁心憂母親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