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思緒化成了一聲嘆息。
“儀琳。”身後傳來定靜的聲音。
“靜總,你還沒走?”
定靜沒有回答,卻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躲在辦公室裡,你永遠不可能捕捉到燦爛的陽光。”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靜總。”儀琳彷彿是在逃避。
“不明白?”定靜神秘地笑了笑,“你是不是喜歡上令狐沖了?”
這個問題太過直接,儀琳連忙矢口否認,“不,不是。”
“那你跟我來。”定靜把儀琳帶走自己的電腦前,螢幕上顯示著一首詩:
河畔桃樹兩三行
脈脈無語背斜陽
花開兩處為誰香
從前真情真草草
別後相思相茫茫
風住柳絲細細長
“我的詩怎麼……”儀琳的疑惑多於羞愧。
“下次記得注意,私人檔案千萬別共享。”定靜溫和地說,“讓我看見也倒不要緊,讓同事知道了就該取笑你了。不過,你這下可不能抵賴了吧?詩裡的‘真情’和‘相思’可不是我臆造的吧?”
“可是……”儀琳更覺羞愧。
“在我面前,你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定靜鼓勵她。
“我……”儀琳欲言又止。
定靜忽然說了一句似乎毫不相干的話,“你難道忘記了,見到流星的時候,一邊許願一邊在衣角打個結,這是誰告訴你的嗎?”
儀琳大吃一驚,信念電轉,“這個是媽媽在很小的時候就教給我的,靜總怎麼知道?難道她就是……”
“媽”字終究沒有說出口。
定靜依然平靜地說,“你也不用說出來,心裡明白就行了。現在,你可以和我說說你的心事了吧?我真不希望看到你受傷的樣子。”
“可是,”儀琳平息了一下思緒,“可是令狐沖喜歡的是嶽靈珊。何況,任盈盈也對令狐沖一見傾心。”
“我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原來是她們兩個。”定靜淡淡地說,“令狐沖和她們是不會有結果的。”
“你怎麼知道?”儀琳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定靜。
“不是我知道,”定靜開始引經據典,“曹雪芹多年之前在《紅樓夢》中就把她們的故事交待得一清二楚了。寶玉神遊太虛幻境的時候,警幻仙子讓他聽了一曲《終身誤》,裡面有兩句是:空對著,山中高士晶瑩雪;終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這不說得很清楚嗎?第一句說的是令狐沖,空對著任盈盈,像對著一面空鏡子;第二句說的是嶽靈珊,心裡根本沒有令狐沖,只念她的小林子。”
儀琳沒有想到,定靜版的紅樓竟然是這樣解釋的。
“我認為,”定靜繼續說,“你有兩個選擇:如果他不喜歡你,你應該以積極的態度面對;如果他也喜歡你,你應該主動,而不是把自己鎖在辦公室裡。”
“積極?”儀琳疑惑地問。
“是的。”定靜肯定地說,“有些時候,事情的發生並不像我們預料的一樣,我們就應該用積極的眼睛去發現光明的一面,而不是讓黑暗籠罩住自己的身心。我給你講個小故事,希望你能明白這個道理。”
在一個繁華的都市裡,住著一位名叫阿樂的年輕人。和大多數人一樣,他也每天忙碌於公司與家庭之間,過著兩點一線的生活。
但是,他的不同之處在於:他非常積極樂觀。當同事或朋友問他“你今天過得怎麼樣”時,他總是微笑著回答:“非常好,謝謝。”
無論何時,無論何地,他的回答總是如此。
有一天,他的一位同事問他:“你真的每天都過得這麼好嗎?難道你就從來沒有過傷心失望悲觀的時候嗎?”
“當然有。”阿樂回答,“但是,當我每天睡醒睜開第一眼的時候,我就對自己說:你有兩個選擇。你可以選擇用積極樂觀的態度度過今天,也可以選擇用消極悲觀的態度度過今天。既然無論如何,你都要度過今天,那你為什麼不選擇讓自己積極一點呢。”
阿樂不僅積極,他還希望把自己的積極傳遞給身邊的每一個人。
可是,有一天,不幸的事情發生了。阿樂所在的銀行遭到歹徒搶劫,他心臟中槍,所幸性命無礙,但是卻永遠不能進行劇烈運動了。
他的一位朋友前來看望他,對他說:“你今天過得怎麼樣?”
阿樂依舊陽光燦爛:“非常好,謝謝。”
他的朋友非常驚訝,“你都傷成這樣,怎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