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的望著她。
蕭漪嘴撅得幾乎能懸壺了,眼眶紅紅的,“漪兒不走!就是不走!”
話罷,王妃還未來得及再說話,便有貴夫人前來見禮。
這貴夫人不是別人,正是靖北候夫人,也就是王妃的大嫂。
王妃面上有些尷尬,府中有這麼不懂事的庶女,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也不知道大嫂有沒有聽見,她們先前的話。
蕭漪見狀抓住機會,笑的花枝招展的,“舅母有禮了,母妃寬厚帶漪兒來參加宮宴,漪兒定然乖乖的跟二姐姐坐著。”
清顏嘴角抽了抽,被一個小孩子,先下手為強了。
她偷偷瞄了瞄王妃,見王妃面色平淡的與靖北候夫人敘著話,似是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她心中不禁好奇,王妃在王府中究竟是怎麼樣的存在?好像除了蕭恆和昭靜,沒有人能激起她心中的漣漪,當然現在又多了個自己。
她面上總是那樣淡淡的,似是已經臣服於命運,又似是對這個世界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這樣的王妃會讓人心生敬畏,又不禁心疼。
蕭漪自顧自的擠了擠昭靜郡主,在其身旁坐下,昭靜真想一巴掌,抽在她那張得意的面孔上,只是現在是宮宴,由不得她任性。
片刻之後,皇上攜太后和皇后落了座,然而使臣還沒有到場。
這就尷尬了,堂堂真龍天子,九五至尊,竟然還要等他國使臣。
片刻的功夫後,使臣團入宮,為首的西秦嘯王拱手作揖,慚愧道,“本王在來時的路上聽到一則奇聞,才耽誤了時間,還請大宣陛下恕罪!”
孝安帝眸光幽深,笑道,“哦?什麼奇聞?說來朕聽聽。”
嘯王的眸光,向清顏所在的方向瞟了一眼,雖然只是掃了一眼,但那一眼剛好被清顏捕捉到了。
她心中咯噔一聲,不會是跟自己有關吧?
她猜的沒錯,但又不全對,不僅與她有關,還與王妃有關。
西秦嘯王,嘴角掛著意味不明的笑意,渾厚的嗓音在大殿中漾開,“本王來京之時,便與瑾親王世子妃有過一面之緣,世子妃樣貌絕美,在使臣隊伍中尤為顯眼。”
話落就見清顏嘴角抽了抽,還真是與自己有關,自己怎麼不記得見過他?
“來京都之後,本王才知道,世子妃本欲嫁給他人,世子爺是劫了花轎,才搶到世子妃的。”
話罷便見他眸光越過清顏,落在王妃的面上,嘴角意味不明的笑意更加明顯。
渾厚的嗓音再次傳來,“適才本王聽說,二十一年前,瑾親王英俊瀟灑,器宇不凡,得京都眾閨秀的青睞,卻唯獨心怡靖北伯府姑娘……”
當年的靖北伯府,也就是如今的靖北侯府。
話到此處,孝安帝面上,現出陰沉之色,冷沉著聲音打斷道,“多年前之事,道聽途說之言,嘯王不必放在心上!”
嘯王似是沒有看見孝安帝陰沉的臉色般,推脫道,“誒,陛下何不聽本王說完?”
話罷,他沒有等待孝安帝允許,直接開口道,“據說當年瑾親王,也是劫了花轎,才娶得如花美眷的。”
眾人的目光驚奇中帶著抹八卦,猶疑,憤怒,羨慕等等,諸多眼光投向瑾親王妃。
王妃泰然自若,輕吹手中的茶盞,悠哉的喝著茶,似是西秦嘯王所言,與其絲毫沒有關係。
清顏心中八卦的小人,在叫囂,看王妃這事不關己的樣子,怎麼好像王爺劫花轎,所娶之人並不是王妃。
“更巧的是,王爺劫的正是楚大將軍迎親的花轎,花轎中,是當年靖北伯府的庶女,也就是當今的瑾親王妃!”
周圍一片譁然,她們聽到了什麼,一個天大的秘密,之前怎麼從來沒聽人說起過?
大家閨秀不知道也就算了,看這情景,眾貴夫人也沒幾個不驚訝的。
隨即,溫和淡然的女聲響起,“都是些陳年往事了,嘯王何必再提?”
眾人又是一陣唏噓,竟然是真的?!
一個驚雷在清顏腦海中炸開,王妃是庶女?王妃明明是嫡女!
當年父王劫了花轎才得到王妃?那自己之前的猜測是錯誤的了?王妃不是替代品?那為何王府中受寵的是李側妃?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思及此,她猶疑的目光落在王妃身上,她怎麼可以這麼淡定,似是說的不是她一樣!
二十一年前,瑾親王劫了楚大將軍迎親的花轎,二十一年後,蕭恆又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