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哉,佛陀憐鴿而割肉喂鷹,倘若老衲此言無法平息施主的喪兄之痛,那麼,你殺了老衲吧,阿彌陀佛。”
藍衣人又退了幾步,彷彿是震懾於老僧的言語般,他久久無法答話。
老僧靜靜地將手在胸前合十,鬚髮全白的他竟緩緩地向藍衣人鞠了個躬,全場又是一陣小小的騷動,郝壬根本不用從老僧的年紀來猜,就知道他絕對是個武林中的大人物。
看見玄凜大師的動作,藍衣人的雙肩垮了下來,眾目睽睽之下,“三山靜齋”的高僧玄凜已出面調和,他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這種情況下,他再怎麼樣都不可能替兄長報仇了。
一幕幕兄長教導自己武術的場景過眼,藍衣人早在來崑崙山之前就曾經聽說過昆脈的手段,他曾以為那只是危言聳聽,九脈之間畢竟還有同系之誼,關係不可能惡化成這樣,但此刻對方毫不手軟地就將自己的哥哥一拳碎腦,自己竟然絲毫無能為力……
一切都是那女孩的錯……如果不是她突然跳出來拖延時間,玄凜大師也不會來得及趕來,夏莫栩也早已死在自己爪下了……一切都是那女孩的錯……
報仇不得,阮姓藍衣人覺得天旋地轉,眼中只剩紫茗擋在夏莫栩前方的身影。
用帶著強烈殺氣與刻骨恨意的眼神看了紫茗和夏莫栩一眼,藍衣人眼中含淚咬了咬牙,那眼神就連臺下的郝壬也感覺得到其中無盡的恨意。
完了……紫茗被盯上了!郝壬手心冒汗的握了握拳,臺上的女孩臉上也是慘白一片,但她卻還是堅定地張開雙手擋在夏莫栩前方,一步都不肯讓姓阮的藍衣人靠近。
“好……好……玄凜大師,阮某服了……阮某這就走……”藍衣人少說也有五十歲的臉上滿是壓抑的淚水,收起爪子,郝壬卻看見他的指甲因為拳頭握得太緊而刺入了手心:“天脈、昆脈,好個‘九脈龍炎’,夏莫栩、解紫茗,好個師弟師妹……”
藍衣人慘然笑著,轉身一擺手,身旁緊緊握拳的長脈弟q子紛紛掉下淚來,然後跟隨著藍衣人走下臺。
“夏莫栩,你這輩子阮某是打不贏的了,但解紫茗,下場比賽,奉勸你不要跟阮某對上……否則,阮某誓殺你以慰吾兄在天之靈!”藍衣人走到臺下,然後緩緩地回頭,郝壬幾乎是嚇到地看見他的嘴都咬出了血,恨意早已無邊無際。
幾乎已經是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