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
王善保家的連忙稱是:“太太睿智,瞧得透徹,可有多少夫人因子嗣之事抑鬱而終的。你像姑太太,還不是哥兒走了,想不開,身子一天天的掏空了。”
“林家的情況特殊,偏林家世代單傳,子嗣單薄的很。五服內沒了親戚,過繼也沒可能。她有壓力心裡難受也是可以理解的,擱誰都免不得著急。”邢氏分析道。
王善保家的點頭,眼珠子賊溜溜的看眼邢氏,甜甜的恭維道:“容奴婢多嘴,奴婢素來敬仰太太麻利的手段。您是個有萬般主意的人,奴婢真想冒然問問您,若您遇見姑太太那樣的情況,會如何處置?”
邢氏抬眼看她:“你說呢?”
王善保家的皺眉想半天,搖搖頭:“我想太太必定不會因此抑鬱不振,但關於子嗣的具體解決法子,奴婢確實想不出。”
邢氏淡淡笑,瞥一眼王善保家的。“你這個假設幸好是在私下裡和我說,可別叫老爺聽到了。林家這事兒,若是換我做主母,子嗣求不得是命,實在沒有就算了,尚且有個好女兒可以教導。”
“女兒終究還是要嫁出去的。”王善保家的嘆息道。女兒一嫁人,林家沒個香火承襲,將來財產還不是得充公。
“誰說女兒一定要嫁。”邢氏淡淡的抬眼,對上王善保家的疑惑的眼睛。
王善保家的反應半天,終於恍然大悟:“太太,您是說,招婿?”
邢氏淺淺的笑了:“好了,不是自家的事兒,不好在背後非議。”
王善保家的連忙點頭稱是,辭了邢氏,轉身去辦事兒。
邢氏眯眼看著離去的王善保家的背影,聲音不大,卻恰巧可叫王善保家的聽見。“你好自為之,我不希望下一次懲治的人是你,亦或是林之孝家的。”
王善保家的腿僵住,尷尬的轉身衝大太太哈腰稱是,頭上早已發出了一茬冷汗。王善保家的出了門,稍鬆口氣,轉頭就把話傳給林之孝家的。
林之孝家的嚇得捂胸口,驚悚的看著她:“大太太這是,捏住咱倆的罪證了?”如今府中賴大一家、周瑞一家被清掃掉,樹立典型,個個人心惶惶;但凡做過壞事兒的,無一不心虛,擔心大太太查到他們的頭上。
其實,林之孝家的和王善保家的以前也不大幹淨。這二人也互相知道。可自從大太太改性兒之後,府裡萬事有了規矩,井井有條,日子也過得蒸蒸日上。她二人自這以後都是全力效忠大太太,沒存過一點小心思了。
倆人忐忑的嘀咕了半晌,各自擔心起來。
林之孝家的皺眉道:“沒別的法子,咱們倆以後就賣力點,一心一意的給太太辦實事兒,不耍貓膩兒。大太太慧眼,會瞧不出咱們的忠心?咱們這也算是將功贖罪了,太太必然會饒了咱倆這一遭。”
王善保家的也沒有更好的注意,點點頭,只能暫且照著林之孝這主意去做了,但願大太太曉得她們知錯就改的悔過之心。
倆人互相安慰了一通,總算稍稍緩解了緊張的心情。
王善保家的拉著林之孝家的小聲道:“你曉得不,我今兒個跟太太聊林家的事兒,多嘴問太太的主意。太太說她若是林家的主子,沒個子嗣,倒是可以招婿。你說說,這主意是不是好?”
“是不錯。”一聲磁性低沉的男聲響起。
林之孝家的抬頭,卻見賈赦跟自己的丈夫林之孝就站在門口。她與周瑞家的互相瞧一眼,雙雙驚恐的給賈赦行禮賠罪。
賈赦眯著眼,大邁步,在上首位置坐了下來。
林之孝家的忙罵自己媳婦嘴碎:“還不快掌嘴跟老爺賠罪!”
林之孝家的和周瑞家的忙跪地,意欲自打嘴巴。
“嗯,不用。”賈赦揮揮手,示意他們暫且退下。
賈赦在小廂房裡品了一杯茶,才甩一甩衣袖,去了正房找邢氏。
邢氏還是老樣子,安靜的時候會選擇看書。
賈赦悄悄的坐到邢氏身邊,瞧她。
邢氏眼睛沒抬,指了指桌上的果點。“一會兒就開飯,老爺若是餓了,先吃點。”
“我不餓。”賈赦深情地望著他,幽幽的道。
“哦,”邢氏繼續翻書。
賈赦微微蹙眉,想起一件事,勾唇玩味的笑起來。“那個孫紹祖,被打回原形了。”
“哦?”邢氏抬眼。
賈赦感覺到被‘重視’,笑道:“原本他就是在兵部候缺,鬧了那麼一檔子事兒,不懂禮就提親罷了,滿京城百姓都黑他,名聲壞到丞相跟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