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俞桑婉握著她的手，點頭，“我知道，都知道。”

宮雪妍生生止住眼淚，“素素已經生下來了，我不能不管，我要救她！”

這，是一個母親的本能！

“可是……”俞桑婉壓抑的難受，“你怎麼辦？而且，這個孩子，未必能長好啊！”

宮雪妍搖搖頭，“我不要緊，這個孩子也不要緊，只要能救素素就好了。”

俞桑婉微怔，對宮雪妍來說，可能已經陷入了一個執念中……她在素素身上傾注了太多的情感和期待，畢竟那麼多年，她是靠著素素是謹軒的孩子才堅持下來的。

“婉婉。”

宮雪妍淡笑，“你知道嗎？那些年，我是怎麼過來的？是素素啊！”

俞桑婉沉默，她知道，能夠想象……

因為那些年，他們是一樣的！

她靠著清明，宮雪妍靠著素素……他們愛的人，離開了人世，他們卻都還在愛著。

這種情感，全世界只有俞桑婉最懂！

“我知道。”俞桑婉艱難的點頭，“好，你無論做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援你……未必你就一定有事啊！你要努力，你和素素，都要沒事。”

宮雪妍哭著笑，“嗯。”

——

醫院裡。

顧筱寧再次被蘇杭攔住了。

“蘇杭老師。”顧筱寧皺眉，直覺蘇杭找她，一定沒有什麼好事情。“您有什麼事嗎？”

“顧筱寧。”蘇杭看看還在等她的顧嫂，“是關於你丈夫的病情，我想和你詳細說說……這樣，你留個號碼給我，我們找個時間，好好說說，行嗎？”

顧筱寧不明白，“我丈夫的病？到底有什麼好說的？你又不是他的醫生……”

蘇杭看出她的抗拒，“是這樣，我認識的人，可能會對你丈夫的病有幫助，如果……能夠治癒，你也沒有興趣嗎？”

顧筱寧愕然，“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