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妃萱側著腦袋，抬起手來在空中摸索著。

唐越澤一回頭，看到她這樣，忙握住她的手，“我在這裡。”

“……嗯。”陸妃萱明顯安心了很多，鬆了口氣。

她貴為豪門千金，現在卻變成這樣……安全感直接降到零。

這些年來，都是唐越澤一直照顧她。唐越澤對她可謂是無微不至，無論是去公司還是出國外差，都會帶著她。

按理來說，他們這種情況，早就該結婚了。唐越澤本人也是願意的，然而……不願意的卻是陸妃萱……

唐越澤走過來，替陸妃萱脫衣服，一切都那麼自然，抱著她進了浴池，“水溫合適嗎？”

“嗯。”陸妃萱點點頭，“剛好。”

“……”唐越澤替她擦身子，看了看她，再次嘗試著開口，“妃萱，這次……無論結果如何，回去東華之後，我們就結婚吧？好不好？”

陸妃萱微怔，空洞的眼底看不出表情變化。

盪漾的水波下，她的身上還能看見斑駁的疤痕……陸妃萱抬手，自己摸著那些傷痕——都是火傷留下的。其實已經好了很多，但是她知道還是很猙獰，雖然她看不見。

陸妃萱記不清，這是唐越澤第幾次求婚了，可是，她成了這個樣子，要她怎麼能夠答應？

她低下頭，水滴從頭髮上滑落，“這次治療後，再說吧！”

——如果她能看見，或是毀了容的臉能夠好一些的話……

唐越澤默然，早就料到她會這樣。五年前一場變故，讓曾經驕傲跋扈的陸家三小姐，變成了今天這樣，脆弱、敏感，讓人心疼！

五年了，唐越澤沒有放棄。他帶著陸妃萱回來，一是為了治療她的傷，二來就是為了當年的那場意外！一場意外讓陸家少爺、小姐一死一傷，怎麼能夠就這樣算了？

陸妃萱是他愛的人，而陸謹軒……是他的主子！永遠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