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光線。一縷紅色的電光射出來,似乎要吞噬一切。
布洛克斯發出陣陣痛苦的慘叫,而衛兵們則同時間四處站開。
伊利丹迅速唸了幾句咒語。
一會兒,電光消失了。布洛克斯也安靜了下來。
趁沒人注意,伊利丹迅速離開了現場。他的憤怒終於有了發洩的機會。真慶幸衛兵們沒有察覺真相。泰蘭德走遠了,沒有看見他洩憤。
他也很感謝那些月亮守衛,他們在籠子四周施下了魔法。多虧了這魔法才讓籠子裡的獸人沒有一下子被殺掉。
他們在他周圍垂死掙扎。
布洛克斯所見之處,夥伴們都已經快不行了。加諾從小跟他一起長大,感情就像親兄弟那麼好,也倒下了,身體被砍成了幾塊。劊子手正是一個青面獠牙、高大凶猛的惡魔。但不一會兒,惡魔就被布洛克斯解決了。他跳到惡魔身上,一聲嚎叫。惡魔穿著盔甲,但還是被一劈為二倒地身亡了。
燃燒軍團還是不斷湧來,獸人人數正在不斷銳減。只有一小部分還在頑強抗敵,可每分鐘都有犧牲。
之前,薩爾其實部署了防禦的方法,燃燒軍團是不可能攻得進來的。部落正在求援,可需要時間。他們需要布洛克斯和他的兄弟們。
獸人還是越來越少。敦爾突然倒下了,頭顱落在地上,血流成河;費澤也早就犧牲了,屍體根本無法辨認,他葬身於一團綠色的火焰裡,可他不是被活活燒死的,而是這綠色的火焰腐蝕溶解了他的身體。
布洛克斯在恐怖的敵人面前揮動著堅毅的戰斧,可儼然是一種浪費。他每每揮汗如雨,可只要向前看就看到更多的獸人倒下。
越來越多……
現在,只剩下他孤軍作戰了。成千上萬尖叫連連的怪物向他湧來,似乎要搗毀一切。
當他們行將碰到這個孤膽英雄的時候,布洛克斯醒了。
他不冷,卻在籠子裡發抖。無數次,他以為自己早已對潛意識的恐懼產生了免疫。可是每次噩夢來襲,還是讓他增添了新的緊張和痛苦。
新的負罪感。
那個時候,布洛克斯應該死去。他應該和戰友們一起犧牲。他們都為部落奉獻出了生命,可他自己卻苟活著。這是不對的。
我是一個懦夫。他又一次這麼想,如果我再努力點,我應該跟他們一起犧牲的。
他曾經告訴過薩爾,可酋長總是搖搖頭說:“沒有人需要更努力了,老朋友。傷疤已經
留在那兒了,偵察員也看到你在奮勇抗敵。你的所作所為和那些犧牲的獸人一樣讓人尊重。”
布洛克斯那時接受了薩爾的讚賞,可還是不能原諒自己。
而現在,關在這裡,像一頭等待被屠宰的豬。那些精靈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好像他長了兩個頭,奇醜無比一樣。只有泰蘭德,才給了他尊重和愛護。
布洛克斯在她的身上感知到了一種神秘力量,那就是獸人們所說的一種古老的魔法。她向月亮女神祈禱,之後他如此嚴重的傷口就癒合了。她的確有天賦,布洛克斯感激她能為自己祈福。
不過這些都快要到頭了。估計精靈們很快就將決定如何處置他。布洛克斯什麼都不說,這讓他們一無所獲。他根本不肯招認任何關於獸人的細節情況,尤其是他們的藏身之地。的確,他連回家的路都找不到,可他要假裝自己知道實情,卻又只給精靈們一點點的提示。這些精靈並沒有和獸人結盟,所以對外來者有種天生的藐視——這對獸人來說,無疑是個威脅。
布洛克斯在籠子裡翻來覆去,不知道哪天晚上他就會死。可是,卻不是以他自己理想意願的方式。將沒有榮耀的戰爭、沒有史詩來紀念他。
“神啊!”他喃喃自語道,“聽見我的聲音吧,給我最後一個戰鬥的機會,讓我活出自己的價值吧。”
布洛克斯仰望著天空,默默地祈禱。但他不是泰蘭德,他只是一個無名小卒,沒有神明會聽到他的祈禱的。
他的命運掌握在暗夜精靈的手裡。
瑪法里奧是怎麼到蘇拉瑪城去的,他自己都說不清楚。連續三天晚上他都呆在家裡,體會著老師塞納留斯說過的話,也回想著在翡翠之夢裡親眼看到的一切。已經三天了,可還是沒有答案。他確信艾薩琳的咒語將會繼續,如果什麼都不做的話,情況會越變越糟。
可是,其他人都還沒有覺察到這個問題。
也許,他到蘇拉瑪城來,是尋求一些不一樣的聲音的,或者可以找人聊聊內心的兩難困境。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