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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部分

是依文瑨看,卻有分兵自弱的弊病。”

“喔?”

江文瑨面色如常,侃侃而言,並不理會張偉等人臉色,只是依著自已所思說道:“以漢軍實力,不論怎打,哪怕以五萬人過江,江邊的明軍也勢難抵擋。不過漢王一面讓咱們渡江,準備在中原與敵決戰,一面又派施總督往攻遼東,挑釁滿虜,一面又要國軒猛攻張獻忠,甚至還要與李自成部接戰,如此這般,不正是分兵四掠,弱已強敵麼?漢軍再強,最好還是集中大兵,調國軒與龍武衛的主力回荊襄,由襄陽相機直入河南,與我們一東一西,夾擊明軍主力,若是這般,漢軍損失必小,到時候無論合擊滿清,還是西去滅張獻忠,李自成,都行有餘力矣。臣所思如此,請漢王慎思。”

張偉滿意的一點頭,笑道:“長峰不愧是我相中的大將之才,一語中的啊!不錯,我現下是多方樹敵,強敵弱已。一下子在幾千里路同時開戰,若不是咱們有船隻、直道郵傳通報訊息,軍中還養了信鴿,若非如此,連協調通傳軍情都不能夠。如此這般,我豈不是昏聵之極的主帥?”

江文瑨微咬嘴唇,卻不做聲,只雙手按膝,凝望張偉,等著他的下文。

卻聽張偉又道:“你說是分兵弱已,其實不然。四川的龍驤和龍武若是攻破成都,直入陝西,下西安,入山西,由榆林、宣府、大同、懷來直攻北方,不比在中原纏戰的好?中原戰事,這兩衛不必插手,你們盡應付的來。國軒他們的任務,就是要相機直入京師!”

到此時各人方才明白,張偉分三路兵的用意。便一齊躬身道:“漢王廟算如此,臣等歎服。”

“不必鬧這些虛禮,今兒你們也乏了,剋期就要進兵,早些回去安撫士卒,準備軍務去吧。”

“是,臣等遵命!”

三人站起身來,向張偉抱拳行了一禮,便待離去。張偉長嘆一聲,只覺得渾身痠軟,便待坐輿返回內廷。卻見周全斌突然轉身,向張偉道:“漢王,前兒我在參軍部輪值之時,收到一廂軍衛尉的條陳,其言很是有理,適才卻忘了說起。漢王此時乏了,卻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張偉雖是疲累,卻免不得打疊起精神來,向他微笑道:“全斌,你不要鬧這些,我乏透了,快些說吧。”

“是。那衛尉說道,漢軍水師強大,不妨由施將軍帶著幾萬軍直入天津,仿當年征伐江南時的舊例,只是此次多帶強兵勁卒,多備攻城器械,明廷雖然有所準備,卻又如何能和咱們的兵相比?若怕過於行險,也該由水師入海州,襲攏明軍身後,前後夾擊,可收奇效也。”

打了一個長長的呵欠,張偉笑道:“這人到還有些見地,不過北京雖重,卻不及滿人入關更重要。我不能冒這個險,放任滿人沒有後顧之憂的入關,是以水師的步兵不能動,一定得去遼東。”

又沉吟道:“至於海州麼,到還可行。參軍部研究北伐戰事時,也曾言及此點,到是我覺得漢軍做戰該當如泰山壓頂,不必行此穿插跳躍的戰術。然則大家都有此見,到是我太固執了。也罷,就命五千兵出海,由海路攻海州,襲擾敵後。那衛尉是誰?記功,賞爵!”

“那衛尉李巖,聲名才幹都很是不錯。可惜只是個廂軍將軍,指揮不了漢軍,如若不然,臣必定要調他到我部下的。”

張偉霍然而起,負手而立,沉思半響後方道:“廂軍不入漢軍,是因為廂軍多半是舊明軍隊整編,都是將軍的私人部曲,雖經改編卻有妨礙,漢軍內絕不允准將軍私其部卒。這個例子任誰也不能開!至於李巖其人,我也知道其名。你寫信告訴他,要麼隻身由廂入漢軍內,仍當衛尉。要麼帶著他部下往安慶方向調動,江北一打起來,他便帶兵過去駐防,有什麼才幹,到時候使出來!”

說罷,命周全斌等人退下,自已亦回內宮歇息不提。

他將黔省官員奏請繼皇帝位的奏摺留中不發,全江南上下果然聞得風聲,誰不要做新朝功臣,誰不願意在漢王前留一個出身地位?是以此事一出,一時間更是沸沸揚揚,大江南北並北京城內都是知道,漢王張偉必定要從臣下所請,在南京繼位為帝了。

崇禎六年十月初,因一切準備已然就緒,張偉不願為自已稱帝登基一事耽擱北伐。在前兩次推掉群臣擁立的奏表之後,終於在第三次接受勸進,挑選皇道吉日先親祭明太祖陵,遣內閣大臣鄭瑄、袁雲峰告祭昊天上帝,諸多表面文章做完之後,於皇極殿燕居,群臣至奉天殿懇求方出,告天,奏樂,內閣大臣奉玉璽表章,皇帝冠冕,穿戴換服完畢之後,群臣山呼萬歲,舞蹈拜伏,鬧騰了幾天,方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