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他們一次次征戰紀元的經驗來看,這道黑氣的主人必定是貨真價實的紀元尊者。大道尊者在紀元尊者面前就是螻蟻,數量再多也沒有抵抗的力量,他們所能做的只有選擇逃跑。
至於人血教主……
人血教主死了不是還有天血教主嘛?
而且發自內心地說,一眾血脈大尊都希望早點結束這種分裂而朝不保夕的生活。
以前血脈之主還沒分裂的時候,血脈的整體實力放在所有劫難裡面也能排箇中上,可隨著三教分裂,但凡是個紀元尊者,就都能來踩他們一腳……
這種生活,他們已經受夠了!
沒有真正的紀元尊者坐鎮,血脈還有資格稱為劫難嗎?
“黑暗!你敢對我動手?!”
“劫難之間不得相互攻伐,你敢違背主上的命令!?”
氣息萎靡的血紅巨獸瘋狂逃跑,口中的怒吼聲不斷。
他想不通,自己從來沒有得罪過黑暗,這傢伙怎麼剛一脫困就跟一條瘋狗一樣追著自己咬?
“劫難之間不得相互攻伐?呵呵,我不過是想讓血脈之主迴歸罷了,可沒有攻伐劫難。”
詭異黑暗源頭冷笑道。
不得攻伐劫難,這是對普通劫難之主的限制,自己作為起源九劫之一,別說只是殺一個人血教主,就算把血脈之主都給宰了,也是無傷大雅的。
須知,黑暗親手所轉化的劫難之中,就有三個剛剛轉化成功就被他給吞噬了。
如今人血教主拿出這所謂的規矩來嚇唬詭異黑暗源頭,這不就是在鬧著玩兒嗎?
“轟!”
以人血教主的實力,又如何能在詭異黑暗源頭面前逃脫?
僅僅只是兩個半呼吸的時間,這位人血教的教主就被詭異黑暗源頭磨滅了活力,抓著具巨獸的屍體離去。
“變天了。”
見詭異黑暗源頭離去,那些跑路的血脈大尊又跑了回來,看著已經變成了廢墟的大本營,一個個面面相覷。
“走吧,教主已死,三教合該一統,我們前去拜見血脈之主。”
一位血脈大尊開口說道。
三個教主死了兩個,剩下的最後一個就是血脈之主了。
雖然說對於這一天早有預料,但真正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這些血脈大尊的心裡卻依舊是難免有些感慨。
……
天血教。
“為什麼選擇我?”
天血教主看著擺在自己面前的巨獸屍體,第一時間就覺得這個世界都變得不真實起來了。
苦心孤詣想要吞噬的人血教主,現在他的屍體就這麼擺在我面前了?這是什麼天上掉餡餅兒的好事?
黑暗為何擊殺人血教主,還把他送到我面前?我之前與黑暗也沒有什麼來往啊。
“血脈之主該回歸了,我需要他幫我做點事情,既然地血教主早就死了,就便宜你小子了。”
“至於為什麼……有個故人一直說人定勝天,他不信命,但我卻很不喜歡他這句話,人是不可能勝過天的。”
詭異黑暗源頭淡淡地說道。
人,即是眾生。
天,即是命運,即是劫難。
“需要我做什麼?”
聞言,天血教主臉上露出了笑容。
沒想到僅僅是因為一個字的原因,就讓自己成了笑到最後的贏家。
“等你吞噬完成,迴歸巔峰,就對紀元廢墟下手吧,已經是最後一個紀元了,紀元廢墟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詭異黑暗源頭丟下一句話,隨後身形便消失不見,主打的就是一個來無影去無蹤。
“紀元廢墟,以我為棋子,去試探那位‘永恆’嗎?實力不濟,只能淪為棋子。”
天血教主沉默了許久,而後苦笑著搖了搖頭。
他看得很明白,以詭異黑暗源頭的力量,若是真想要覆滅了紀元廢墟,也絕對用不著讓自己來動手。
只有一個原因,紀元廢墟之中存在著某種有可能威脅到他的力量,如此他才需要其他劫難去試探。
可是,即便明知道自己被當做棋子來利用了,天血教主又能如何呢?
以這一位的實力與特殊地位,要是真的惹他不爽了,恐怕自己得落得個十死無生的下場!
沒什麼好說的,弱者永遠沒有選擇的資格,只能服從強者的安排。
“咔嚓咔嚓……”
大魚模樣的天血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