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三個人，其中一箇中年略胖的就是陳局長，陳副局長對面沙發上坐著兩個陌生人，來頭貌似不小。

“小蕭啊，這邊坐，哎呀，你的眼睛怎麼了？”陳局長招呼到蕭雲，“兩口子吵架了？”蕭雲一陣狂暈，方冉才沒有那麼暴力喃，雖然平時確實刁蠻了點。蕭雲下意識已經把方冉預設成了自己的老婆了。“不是這樣的，這個就是我今天凌晨報告警局的那個兇殺案裡面造成的。”蕭雲規矩地坐到局長斜對面，講道。“恩，你電話裡面說的情況同事們已經做了記錄了，恩，你沒事就好。”陳局長習慣地摸了摸下巴，“哦，忘了介紹，這兩位是上面派下來的王齊人同志和劉遠山同志。兩位，這位就是昨天案件的目擊者，我們警隊的蕭雲。”

那位叫王齊人的，約莫三十多歲，肩寬胸厚，體格強壯，從蕭雲進門就一直盯著蕭雲看，聽到局長的介紹，主動站了起來要和蕭雲握手。蕭雲急忙站起來和王同志來了一個下級見上級式的握手，充滿了老繭與傷痕的王齊人的手給蕭雲一種厚實又霸道的感覺。緊接著，戴著厚邊眼鏡的劉遠山也和蕭雲握了一下手，一隻白淨柔軟如女人的手，與王齊人風格迥異。劉遠山面無表情地和蕭雲握完手，從褲兜裡摸出一張白白的手絹，擦拭剛才和蕭雲接觸的那隻手。王齊人皺了下眉頭，又馬上笑呵呵地向蕭雲說道：“這小子有潔癖，也是個臭脾氣，你別介意。呵呵”“不會不會。”蕭雲心裡鄙視了一下那個叫劉遠山的眼鏡，我也就眼睛周圍大了一點，又不是細菌，至於嗎。他哪裡知道這個劉遠山常年在實驗室工作，那實驗室對衛生要求非凡嚴格，劉遠山也是隨身幾張手帕，養成了近似潔癖的習慣。

“好了，大家都認識了，我們也進入正題吧。”陳局長突然加重了語氣，“昨天晚上，哦，是今天凌晨在假日酒吧門口發生的黑社會火拼事件……”“等等，對不起局長，我想是我昨天沒有在電話裡說清楚，今天早些時候我又寫了份材料準備交給隊長的。”蕭雲不好意思地打斷局長的話，好在平易近人的陳局長沒怪他的樣子，樂呵呵的看著蕭雲，讓他說去。“其實我也只看到了一部分，最開始是一個年輕人襲擊申和榮一夥，我出面進行阻止，混亂中申和榮被一個黑衣人殺死，我一路追上黑衣人卻被他逃掉。我覺得……”蕭雲頓一了一下，似乎整理了一下情緒，繼續說道，“我覺得那個黑衣人不像是幫會份子，有點像個正義的殺手。”

“正義的殺手？”劉遠山本來正在喝茶，聽到這裡，不經問道，“怎麼說？”

蕭雲望了望陳局長，看見局長微微點頭，只好繼續說道：“首先，他是一個武林高手，無論腕力和腳力都是非常厲害，甚至可以憑藉手中的刀近距離擋下手槍子彈的衝擊力，不是一顆，是連續三顆。”蕭雲說到這裡又頓了下，瞄到一旁裝作不經意的王齊人卻微微弓起了身子，捏緊了拳頭。

眼鏡小白臉劉遠山卻是繞有興趣，白淨的臉上難得有了一絲表情，問道：“真的假的？有多遠距離？”“大約十五米左右！”“不可能！這麼近的距離，普通手槍的子彈衝擊力是多大！你知道嗎！”劉遠山擺出一副老學究的姿態，推了推那有啤酒瓶底那麼厚的眼鏡。“我只是說我看到的事實，沒有任何的誇大。”蕭雲也不火，說實話，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他自己也會不相信的。

陳局長也略微吃驚，聽到兩人的對話，也不發表意見，意示蕭雲繼續說下去。

“說他是殺手，因為他提到了任務兩個字，我聯想到了一個以殺人為任務的秘密組織。而說他正義，則是他殺了本市惡貫滿盈的申和榮，卻放過了追蹤自己的警察和混混。”蕭雲當然沒有說那個黑衣人認識他，因為蕭雲自己還不確認身邊有這樣的角色，為了不必要的麻煩，也就省了過去，否則一切是不是也太巧了點。

“正義，哼，他算什麼正義！”劉遠山又反駁道，“無視法律無視國家，故意殺人，是誰給他的權力？以為自己是大俠？以為自己就是救世主？可笑！”

蕭雲覺得劉遠山說的有道理，但是又覺得自己不是完全贊成他的觀點，也許是從小崇拜的刀客的故事給他已經造成了潛移默化的影響。“法律確實可以維護正義，但是我相信大家都贊同，這個世界不是所有的惡人都會受到法律的制裁的，他們有錢有權有勢力，也許是鑽法律的漏洞，也許是受著某個大人物的庇護，也許是有著極強的實力，有什麼辦法？”蕭雲雙手緊握，看著窗臺上的蘭草說道。

“咳咳，小蕭，這些話不要亂說。你是一名警察，法律是你的武器，也是你要拼命維護的。這種想法很不好。”陳局長臉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