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奶孃不會有事的!”
其實她心中的焦急擔憂並不比小菁少些,只是她向來看不得別人心傷,才會強忍憂慮鼓舞小菁。
半晌,醫官終於公佈診治結果:
“這位大娘是得了暑熱,休息半把個時辰便會無事,若要讓她舒適些,倒也有個法子,且可預防她再次病倒!”
“什麼法子?”秦曼玲顧不得許多,急急的追問。
“這附近有口井,井水格外清涼,是治療暑熱的良藥,只不過來回得花上半把個時辰……”醫官據實以報。
“我去取水!”秦曼玲當下做出決定。
“不行!太危險了!”
司徒長風和小菁異口同聲的大加反對。
秦曼跨已顧不得什麼安危,一心只想讓奶孃快點恢復,她真是把她當成自己的親孃看待了。
因此,她出其不意的重踹了司徒長風一腳,便搶走司徒長風身旁的駿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揮鞭直奔而去。
“曼玲——妍妍,快點回來!”司徒長風無法放下公主不管,只好藉助嘴上功夫。
小菁也哭喊個沒完。
遺憾的是,秦曼玲早已跑得無影無蹤,留下的是一大群人對她那精湛騎術的驚歎。
待司徒長風瞥見蒙面的耶律靖臣尾隨而去之後,他才鬆了一大口氣,拉回心神繼續指揮隊伍的動作,並留神周遭的動靜。
小菁則在心中拚命析求上蒼保佑秦曼玲平安歸來。
第五章
緊追而來的耶律靖臣,很快便趕上秦曼玲,和她並駕齊驅。
“你何必為了一個相識不到三個月的大娘,而拿自身的安危開玩笑!”
他是太為她擔心了,才會口出重話。
然而,他的話卻惹來秦曼玲的怒目相對。“你懂什麼,奶孃對我而言是很重要的!”
“她不過是得了暑熱,稍事休息就沒事了,你又何必小題大作!快跟我回去!”耶律靖臣不以為然的進行說服,並非他薄情寡義——他待部屬體恤愛護可是出了名的——只是這附近經常有盜匪出沒,加上宋國派來的刺客又緊追不捨,他不要她遭遇危險啊!
不幸的是,他的話換來的居然是秦曼玲毫不留情的揮鞭相向,若非他眼明手快,身手了得,及時制住了她手上的動作,只怕此刻早已“破相”。
無疑的,她這撒野、粗魯而且出乎他意料之外的舉動,著著實實惹火了他,氣得他手臂用力一扯,便把秦曼玲給扯下馬背,而在她摔落地面之前將她粗魯的拉抱入懷,共乘同一匹馬,並不慌不忙的制住那匹無主之馬。
在將秦曼玲扯下馬背的那一瞬問,耶律靖臣著著實實嚇了一大跳——好輕盈的身子,簡直比抱著一堆羊毛還要輕盈!
不能怪他如此震驚,因為他這一生至今,尚未和女人如此親近過,更甭說擁抱女人的身軀。
這份震撼將他的憤怒澆熄了一大半,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股一親芳澤的衝動
這種慾念對他而言更是破天荒頭一遭。
“放開我!誰準你抱住我的,我不要回去,我要去替奶孃取水,快放開我,你聾啦!”深怕就這麼被帶回去的秦曼聆,在耶律靖臣懷抱中使勁的掙扎,緊握的粉拳不停的搥打他寬闊結實的胸膛,口中還極盡所能的大聲嘶吼。
然而,她的掙扎抗拒非但未能如願的讓耶律靖臣鬆開她,反而被抱得更緊更用力。
好柔軟的身子,好似抱住一團羊毛,不!是羽毛,最柔軟的羽毛,而且,是一種會散發出淡淡香氣的奇特羽毛。
耶律靖臣心神盪漾的沉醉在她帶給他的奇妙感覺裡,久久無法自己,這是他從未經歷過的感覺。
秦曼玲見“硬招”無效,立即改弦易轍,嘴唇一咬,一雙水霧靈的眼眸旋即泛超薄薄的霧氣,語氣也轉換成柔得教人心疼的那一型,幽幽的瞅著他,無助的說:
“你讓我去吧!我自小就沒了娘,奶孃她就像我的親孃般啊,雖然醫官說她只是暑熱,但我怕會惡化成腦中風,那會要了奶孃的命的,不!我不要奶孃死去,絕對不要,求求你,讓我去取水,只要弄到水,我保證一定即刻歸營,求求你——”
這才是讓她真正擔心的事。只不過,她原先只是想“假哭”,沒想到說著說著便弄假成真的急出眼淚。
耶律靖臣給她這麼一攪和,差點兒失了魂,一顆心更因而心痛如絞,他想狠狠的緊抱住她,卻又怕過度的用力會傷了柔軟輕盈的她,於是強忍住內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