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耀用銀針封住了自己身上的幾個穴位,止住了血,側首望向蕭曉筱,“你不打算解釋一下,怎麼惹上龍淵的麼?”
龍淵出世,他早就預料到了,畢竟巫族人生性好強,且毒辣,決不允許有人超越他們,尤其是,林燁然身上的蠱蟲,已經快被他盡數處理,龍淵要是再不出現,那就不是巫族之主了。
蕭曉筱也納了悶,他麼的她怎麼知道那個滿臉是蟲的變態會盯上自己,被這種人盯上,每天都要嘔吐一百遍。想到這,蕭曉筱沒好氣的道:“姑奶奶沒事惹他做什麼?想必是他惦記姑奶奶我的美名吧。”
且不說蕭曉筱有沒有美名,就說這惦記一說,誰會惦記一個悍婦?還是那種能一刀子下去血濺三尺的?
謝耀忍住嘴角的抽搐,柔聲道:“蕭曉,龍淵在巫族,自小就是神童的存在,為了學習至高的操控術,將蠱蟲注入體內,殘暴嗜血,毫無人性。”
當然,這神童的名聲,倒是跟謝耀有的一拼,不過龍淵是在小小巫族,謝耀卻是在大聖天朝。果然,謝耀一說完,蕭曉筱便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哦,那跟你差不多啊。”
跟自己,差不多?
謝耀臉上的神色變幻莫測,突然輕笑了起來,拽著蕭曉筱上了鑾車,然後一把把蕭曉筱按在褥子上,低聲問:“哦?我?”兩人姿勢親密,旁若無人,似乎都忘了,這鑾車,是林燁然的,也忘了,林燁然正半死不活的躺在裡頭。
想必這古往今來,當著未來天子的面,還在他的專車裡搞曖昧的,也就只有蕭曉筱跟謝耀了。好在林燁然這會沒醒過來,否則得一口血噴出來,直接被氣死。
謝耀挑眉,拖長了尾調:“恩,神童,殘暴,冷血,壕無人性!!”
據蕭曉筱所知,謝耀這廝,從小就是揮金如土的主兒,年幼的時候被一個富家女看上了,那富家女的父親說給多少的聘禮結良緣,結果謝耀派人送了更值錢的東西去,求那富家女莫要再糾纏自己。
從此以後,謝耀的壕無人性的名聲就出來······這還只是蕭曉筱記得的一件事,還說以前謝耀喜歡聽曲,結果不少人買通琴師,偷偷去看謝耀,後來謝耀就直接包下整個園子,每次聽曲,除了琴師,就只有自己,一曲千金······
所以蕭曉筱認定了,謝耀就是壕無人性,對,非常無人性。
壕無人性的謝公子在聽到自己的枕邊人對自己的評價後,頓時無奈的道:“我真是後悔,沒能讓你知道,什麼是妻以夫為綱。”
這時,謝耀的手已經扶上了蕭曉筱的腰,而蕭曉筱則一臉嬌羞的望著謝耀,又不敢動,怕吵醒了那個病重的人,可這種還有第三人存在的感覺,真是不太美妙。
謝耀突然低下頭,在蕭曉筱的唇上輕輕啄了一口,然後心滿意足的抬起頭,正要伸手去解蕭曉筱身側的衣衫時,突然,一聲低吟溢位,謝耀的動作一頓,扭頭望向裡邊,只見林燁然裹在被子裡,厚厚的杯子,裹了不知道多少層,看著就像是一個超大型的夾心油條。
謝耀嘴角抽搐的指著那個被裹得動彈不得的林燁然,問道:“你這是要做什麼?”
蕭曉筱推了推壓在自己身上的謝耀,一本正經的道:“哦,我怕路上有人暗害他,就給他卷在被子裡,這樣暗箭或是刀劍要刺進去要了他的命都不容易。”
該說蕭曉筱是聰明呢,還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呢?
謝耀深吸一口氣,翻身下去,然後坐在林燁然旁邊,摸了摸他的脈搏,從懷中掏出銀針,在林燁然的脈搏上狠狠的紮了幾針,看的蕭曉筱都心驚膽顫的,總覺得謝耀似乎是把怒火都發洩到了林燁然的身上。可又說不出到底是為什麼。
“蕭曉,有筆賬,得跟你算算了。”
空氣中的情慾漸漸散去,謝耀收好銀針,正襟危坐,儼然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然,就在方才,這廝還是一副餓狼的德行。
蕭曉筱吸吸鼻子,“什麼賬?”
謝耀玉指一伸,指向林燁然,“心病?心之所繫?林燁然?那我呢?”
天知道當時謝公子聽著暗衛的實況轉播時,氣的差點砸了手中的杯子。當然,那麼沒品的事,謝公子自然不會做。謝公子不過是所過之處,地磚碎了幾塊,桌子晃盪,凳子倒了,也沒什麼。
蕭曉筱討好的看著謝耀,訕訕道:“謝耀,你這醋吃的,可真不是時候。”
不是時候?
林燁然打斷他們的好事,就是時候了?
謝公子是個很記仇的人,尤其,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