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人一樣,彬彬有禮,有禮而疏離,還帶著一絲冷酷,讓人聽著就不自覺的後怕。
這是久居上位者的氣勢,尋常百姓,哪裡能承受的住。
一時間,敢說話的百姓,已經是寥寥可數了。
從人群中擠出一個白白嫩呢的大胖子,看了看謝耀,狠狠的嚥下一口口水,佯裝強勢道:“你,你就是那個號稱神醫的庸醫?”
謝耀垂眸,忽而又抬起頭,笑道:“是,也不是。”
再白胖子疑惑的眼神中,謝耀輕聲解釋道:“”我是醫者沒錯,可神醫之名,不敢為之,庸醫之名,更是不敢為之。“
連續兩個不敢為之,讓所有的人都倒抽了口氣,這人的口氣,哪裡是不敢為之,分明就是不放在眼裡。
白胖子被謝耀的話一噎,頓時氣急,指著謝耀,“你敢說,太子殿下不是你醫治的?”
話音未落,白胖子卻發現自己的手指已經開始變黑,頓時嚇得哇哇大叫起來。
謝耀款步走上前,笑著一臉的淡漠,“我是醫者,本該救你,可我不願,以你這種跟風造謠的資質,救你,純屬浪費藥材。”
那人嚇得腿都軟了,急忙朝著謝耀跪了下去。可謝公子也不是說是那種城隍廟祭拜的神仙,跪一跪拜一拜就可以了。
謝公子很有脾氣的。
白胖子落了下風,站在一旁哇哇大叫,一邊拽著別人看他的手指,粗腫的不像話,看著就跟要蒸熟了的腸似得。
這時另一個年輕的男子過來扶住那白胖子,正色道:“難道不是你趕走了太醫,為太子殿下醫治的?”
“太醫無能,自當驅趕。”
以謝耀這醫術,能給他看上的太醫,至今還沒出生。
當然,謝耀說這話的時候,要得罪多少太醫,蕭曉筱還在掰著手指頭算,有幾個太醫年紀大了,受不得半點刺激,這謝耀的話,可千萬別傳到人家耳朵裡,萬一人家一個不小心,就上吊啥的,不太好。
“太子殿下到底是不是病重?”
相比起討伐謝耀,百姓們更急切的想知道,太子林燁然,還有沒有機會好起來。
然而,這個問題一問出口,謝耀就沉聲認真的道:“病痛摧殘,油盡燈枯。”
油盡燈枯幾個字一出,霎時間,百姓們再一次沸騰了,就像是林燁然油盡燈枯,都是因為謝耀所害一樣。
百姓們的衝動,自然是很恐怖的,謝耀皺了皺眉,似乎並不太願意跟這些百姓動手。欺負弱小,他沒這個興趣愛好。
然而,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候,突然從空氣中飄來一股難聞的味道,謝耀第一反應就去轉身去捂住蕭曉筱的口鼻,然後不動聲色的點了蕭曉筱的穴道,讓蕭曉筱暫時的先暈過去。
然後等味道散去,百姓們已經被這個味道燻走了。
從巷子裡走出一個身影,帶著面具,一聲錦袍不輸皇室。
謝耀一見那人,眉頭上挑,低聲道了句“龍淵。”
龍淵帶著面具來的,百姓圍堵在蕭府門口的事,他一大早就聽說了,一直看戲到現在,讓他驚訝的是,謝耀都被逼到這個份上了,竟然還不對普通百姓動手。
“謝耀,你這輩子可能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被百姓喊打吧。”
畢竟神醫之名遠在各國,百姓們對這位謫仙一般的人,自然都是畏懼崇敬的。
謝耀搖頭失笑,“更沒想到的是,巫族之主,竟然出手相助。”
龍淵的性子,向來古怪,但是與謝耀為敵,是世人都知道的。
“我只是來還人情的。我身為巫族之主,自然不能欠人人情。謝耀,那天比試,我大意輕敵,你手下留情,我龍淵是記得的。”
說起那天的事,龍淵雖然心中不服,但是還是狠狠的感慨了一番謝耀的為人。
明明有機會殺死自己,竟然沒動手,只是隨便下了個毒,讓自己難受了一陣。
聞言,謝耀理所當然道:“所以你是來報恩的?”
龍淵邪魅的笑了笑,臉上帶了面具,除了那雙眼睛透著精光,其他的什麼都看不見。
“不,所以我是來報仇的,報羞辱之仇!”
謝耀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滿地的狼藉,突然笑了起來,“與其在這裡與我糾纏,倒不如去好好琢磨琢磨,怎麼才能讓我雪上加霜。”
龍淵的視線頓時轉移到了被謝耀扶著的蕭曉筱身上,“這個簡單,對你謝耀而言,親人不重要,可蕭曉筱,卻是至關重要的。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