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病房的時候,祁宏帶著資料來了。維爾不敢在白天看,就藏在了枕頭下面等著晚上再說。
中午,阮少清把書送來,維爾有些不捨的看著他離開以後,隨後翻了幾頁,在尾頁上看見了一行字。
2007年7月21號,贈心愛的少清。
愛你的雅惠。
這個阮少清還真是不會疼愛女人,2007年送給他的,過了快兩年才看完。
晚上剛好是阮少清值班,來查房的時候,維爾趁著護士們先出去就拉住了他,搖晃著手裡的書說:“你的生日是不是7月21號?”
阮少清一愣:“你怎麼知道的?”
“雅惠告訴我到的。”
阮少清瞪大了眼睛,微張著嘴:“你,你怎麼會知道雅惠……”
其實,還想再逗逗他,不過看他一臉驚訝都快蒼白的臉還是沒忍心,這才說:“書裡不是都寫著嗎,我就想7月21號可能是你生日,話說這不就快嗎。
“書裡寫著,寫什麼了?”
這一回換作是維爾驚訝了,他翻開最後的尾頁裡面折著的部分,現給阮少清看仔細。
“啊,還寫了這個,我都不知道。”
“喂喂喂,你也太粗心了!”難怪人家會甩了他。
阮少清苦澀的笑了笑,道:“都是過去的事了。”
“你這樣的人啊,不適合照顧別人,只適合被別人照顧。”
這一次阮少清笑的很輕鬆。
“雅惠也這麼說過。還指明,我這種男人不應該找老婆,而是應該找保姆。”
“有能陪僱主上床的保姆嗎?”
阮少清啞然失笑,手裡的病志本輕輕打了一下維爾的手臂,說:“好了,你該睡覺了。”
“這是白天,又讓我睡?”當他是豬嗎?
阮少清轉過身體來,微微彎下腰,看著那雙黑色的眼睛說:“你有黑眼圈了,如果不按照規定時間作息,我就拿走這本書。”說著,還真的沒收了書打算離開。
“等等!”情急之下,維爾一把抓住了阮少清的手臂扯了回來。
阮少清突然失去了重心,跌倒在維爾的懷裡。這也讓對方嚇了一跳,突然抱住的人很瘦弱,貼在胸口的頭髮散發出清香的味道。
阮少清的個頭不矮,沒有180也有178了,這樣被一個男人抱著是不是很難看?維爾很體貼的為他這樣著想,可下一秒卻又打起了壞主意。
“你這麼瘦,抱起來一把骨頭。“試探,第一次試探,看看他是什麼反應。
阮少清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還笑了,利用維爾的手臂作支撐站了起來,道:“我同事賀醫生倒是挺胖,改天找來讓你抱抱那一堆肉。”
第一次試探——失敗。
阮少清離開以後,維爾很鬱悶,以往這招不知俘獲了多少男人的心,今天怎麼一點作用沒有?啊!維爾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自言自語的說:“現在不是勾搭男人的時候吧。”
他的嘴剛閉上,病房就進來了一個連門都沒敲的人。
“你找誰?”維爾迅速的把祁宏給他的資料塞到枕頭下面。
“找你,我是你付伯伯啊。”
付?難道他就是警察局局長付康林!
自稱是付伯伯的人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他穿著一身的運動裝看上去精神頭十足。他很隨和的舉了舉手裡的水果籃,放在了一旁,然後拿起一個蘋果找了半天也沒見水果刀,就去衛生間洗了洗,走回來坐在了維爾的面前。
“身體恢復的很好,這樣我就放心了。”
“謝謝關心。”維爾冷淡的說。
“醫生說,你失憶了。不是外傷造成的,而是你受了強烈的刺激原因。我以為啊,你可能是忘不了五年前的事吧。”
五年前,是說宗雲楓嗎?
“雲海,你和魏恆還有晶晶,都叫我一聲伯伯,我自己沒有孩子。有時候還真想當你們是自己的孩子,可是你們越來越大了,做的事也越來越像你們的長輩。我這個伯伯是無力讓你們走上正途。”
怎麼著,還想趁著失憶的這個機會,讓宗雲海改邪歸正?維爾覺得這一點太彆扭。
“付伯伯,我的律師跟我提過你,你到底想說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哎呀,這是本好書啊,以前的老朋友送過我一本,看的怎麼樣?”付康林突然改變了話題,讓維爾在他身上嗅到股狡猾的氣味。
“不錯,是本好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