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跟他的母親不是特別親暱。雖說母子連心,但看起來薩倫也不是那種盲目的人。而安琪卻不一樣,她自小就被易麗雅夫人帶在身邊,接受她的洗腦式教育。對易麗雅夫人的話,有一種盲目的信任。
結果,遇到了齊亞。頂著未婚夫的名義,長相頂尖,又是武神的得意弟子,這樣的人,很容易就會喜 歡'炫。書。網'上。因為是未婚夫,所以會生出一些驕傲的情緒。這個少年以後會是她的,那肯定也會把她捧在手心裡吧?
可是,齊亞偏不。他很冷漠,從頭到腳都淡淡的。不喜 歡'炫。書。網'她的靠近,不喜 歡'炫。書。網'聽她說話,不喜 歡'炫。書。網'她驕傲的小姐脾氣,最不喜 歡'炫。書。網'的,恐怕是安琪從頭到尾都把他看成自己的所有物的態度。
這個人,其實本質上,也是驕傲的。甚至,比安琪還要驕傲。
得不到的東西就越是想要,這是人類慣常的心理。一般的道理都是這樣,何況還是自己看上了,原本就屬於自己的?
於是努力靠近,想讓齊亞喜 歡'炫。書。網'她,可是越靠近,卻發現他走的越遠。
於是。安琪華麗麗的悲劇了。
齊亞對於她,會不會也是同樣一種心態呢?
想到這,麥穗忽然怔住了。這種可能,為什麼感覺是那麼像真的呢?
搖搖頭,覺得自己想太多了。已經拒絕了的人,再去想,難免感覺自己是不是喜 歡'炫。書。網'上了對方?不過,喜 歡'炫。書。網'不能當飯吃,這是她早就明白的道理。
“麥穗,要不要出來看看風景?”安迪忽然來到馬車旁邊,撩開車簾。“正好路過齊魯塔塔湖,很漂亮哦!”
安迪的馬是一匹純種的斑斕馬,還是麥基爾公爵送的。他得到的那兩匹斑斕馬,剛好一公一母,幾代結合下來,倒有不少不錯的。因為是從小養大,不像野生的斑斕馬那麼難以馴服,非 常(炫…書…網)聽話。安迪這匹,已經有三歲大了,長得很結實,是白色的。
安迪騎著它。倒還真有一點白馬王子的感覺。
“好啊!”麥穗看一眼身旁的女孩子,點點頭。她在馬車裡,這些女孩子都有些放不開,氣氛有點壓抑。出去看看風景倒不錯,順便也放鬆一下心情,免得老是胡思亂想些亂七八糟的。
安迪伸出手,麥穗楞了一下,笑著牽住他的。感覺他輕輕一帶,飛起的裙角還沒安定下來,人就到了馬上,他的身前。
放鬆自己的背脊,靠著這個日益沉穩的男子,腦海中忽然浮現起安迪小時候的樣子。胖胖肉肉的臉,圓潤無比的身軀,甚至還有小肚子。
那時的他,其實也不醜,還很可愛。只不過,在一大堆挺拔高大的少年當中,顯得那麼突兀。
“那邊,看到了嗎?”安迪指向右手邊的方向,引著麥穗的目光看過去:“以前從來沒看到過這麼藍的湖泊,總覺的什麼河啊湖啊都是黃色的,上面還飄滿了垃圾,特別髒臭。”
麥穗笑了,她知道安迪說的以前是指前世,是指那些他們想忘記卻總會不時想起的日子。
在那個世界的安迪,是幸福的。他不像自己對家人那麼失望,他有幸福的家庭,有疼愛他的父母。說不定還會有暗戀他的小女生。只是他卻遇到了和自己一樣的事情,穿越了,來到這個世界,那個世界的一切都成為一場真實的夢境。
那是一片很大的湖泊,看不到邊際。齊魯塔塔,在這個世界的語言中意味著美好。蔚藍色的水面像一副會流動的畫卷,四周長滿了五彩繽紛的野花綠草,各種樹木,偶爾甚至能看見三兩隻的魔菟出現在草叢裡,一眨眼,又消失不見。
“好漂亮……”麥穗誇道。
“是吧!”安迪驕傲的揚起了下巴,臉上有一種得到認同後的快樂。
麥穗忍著笑,回過頭戳著他的臉:“我是說小白呢,你不覺得它的毛色很純淨,特別漂亮嗎?”
小白,是安迪坐騎的大名,取名的自然是安迪這傢伙,想了半天,竟然給它起了這麼個不僅大眾還很讓人無語的名字,簡直是糟蹋了這麼好的斑斕馬。
小白,你也覺得很冤枉吧?
《主人也你好不到哪去吧……》糯米小聲的咕噥《竟然給我起名字叫糯米……你不知道啊,我回去說給哥哥們聽的時候,他們笑的都抽筋了……》
怎麼。你有意見?誰叫你長得那麼像糯米糰子呢?
《那個……沒有啦,反正總比小白好聽。嗤,這匹斑斕馬真呆,我跟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