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射出都被木靈長鞭擊落，落地後下方的戰場上燃起熊熊火焰。子奕不管不顧，剛開始還只是一次射一箭，到了後來就變成了三箭齊發，並且第一撥與第二撥箭之間的時間間隔極短，一息之間便射出了近百支箭，且每一箭都是衝著要害去的，無半點偏差。

小歌快懷疑自己是否與子奕有仇了，周圍全是箭，每一支箭瞄準的都是自己的要害，這要是被射中了，自己鐵定屍骨成灰。木靈長鞭不斷舞動將箭矢掃落，另一隻手飛快的結印，水靈飛快構築成水牆，將箭矢湮滅後水牆轟然爆裂化作萬千水刃衝向子奕，若是挨實了，必然被剮成無數晶瑩剔透的肉片。

子奕踩著鵬鳥飛快挪移，手中還不忘對小歌射箭，水與火在空中交織，時不時點綴一些青色鞭影，將穿過水刃網的箭矢掃落，在夜空中構成絢麗的美景。將最後三枚箭矢掃落時小歌立時收了手，不是她不想動了，而是之前的輾轉騰挪中子奕竟然在她不知不覺中靠近了她，如今正將一柄劍架在她的脖頸上。

子奕俊美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你輸了。”

小歌沒有說話，眼睛盯著子奕的胸口，子奕見了不由低頭，赫然發現自己心口位置的衣服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指長的口子，力道控制得很得當，只損了他的衣服，而他與小歌對彼此都沒有殺意，因此他才沒有感覺到。不然水刃還沒碰到他他就該有感覺了，即使躲不掉也一定會在小歌的心口上回一箭。子奕收劍入鞘，將弓也揹回背上。“你贏了。”

“我不如你。”小歌道，若真的以命相搏，對靈力比她深厚，對靈力的控制皆在她之上的子奕肯定能殺了她，當然，他自己也要極大的代價。

子奕明白小歌的意思，可惜他們永無以命相搏的一日。“你我只能切磋。”可以拿出拼命的勢頭對付彼此，卻不能真弄死對方，這便是十巫，相互拆臺又相互搭臺七千年的十巫。

“那是自然。”小歌笑答，她可不想親身體驗一回什麼叫醢刑加灰飛煙滅。

子奕點頭，他也沒那個興趣，然後換了個話題：“你的靈力應不剩多少了吧？”

“彼此彼此。”小歌回道，剛才打得那麼厲害，靈力都該差不多了。

子奕道：“那接下來我們一起看戲如何？”

“儘量。”小歌道，她與子奕若真拼起來，最倒黴的還是下面交戰的兩軍，但若御風遇到危險讓她看戲卻是不可能的。

子奕也不勉強，戰場上情況千變萬化，沒有人能夠篤定戰場會一直掌控在自己手裡，反正此時此刻小歌別下去蹚渾水他就滿意了，小歌的術法用在戰場上太坑人了。

達成一致兩人便坐在坐騎的背上看戲，子奕問出了自己的疑惑：“巫真你修煉的是五行靈？”

小歌點頭。“嗯，老頭，也就是前任巫真說五行靈的天賦千年難遇，我既然有，浪費了未免可惜，便讓我五種靈力一起修煉，正好形成一個平衡。”

子奕驚歎的看著小歌，五行靈是一種極為罕見的天賦，千年難遇，即使出現也很少有人能修煉下去，體內五種屬性的靈力共存必須做到平衡，稍微失衡就可能一命嗚呼，因此即使有人有這種天賦也不會修煉五行靈，太危險了。但風險往往與機遇共存，修煉五行靈雖危險，但修煉有成的話，體內靈力會形成一個自主的迴圈，即使什麼都不做，體內的靈力也無時無刻不在增加。“可惜巫女傳承已絕，否則以你的資質定能問鼎巫女之位。”

小歌笑了。“若我是巫女，我一定會死得很早。”

明白小歌意思的子奕莞爾，巫女難為，十巫沒一個好脾氣的，想要統領這樣一群人，還要讓他們聽話，不亞於登天，據說巫女殿二十幾任巫女中有好幾任讓十巫給活活氣出了心臟病。

可能是難得碰上同伴，兩個人都聊得很開，小歌雖然知道一個巫咸，但巫咸的輩分擺在那，她再怎樣也不能過於肆無忌憚，而巫彭則是近千年沒見著同伴了，而很多事又不能隨便跟人傾訴，容易出事，如今碰上個十巫，不用擔心出事，兩人便聊得忘了神。

“對了，巫彭你們以前不在中州吧？你若在中州，我不可能一點線索都沒有。”

“哦，我以前一直在沃州與揚州交界的地方，上上。。。。。。具體哪一代我記不清了，反正大概在九百年前的那一代巫彭因為被一個大國的君王發現了身份，算計了一回，逃到了揚州後就沒再回來。我這次回來也是因為我出了一趟海，一回來就聽說有人趁我不在攻打東夷，連東夷的宗廟都給端了，還屠了東夷近五成的人口，剩下的全是老弱婦孺。我便來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