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萊德才開口說話。此時,他對愛侶的關心顯然佔據了心中大部分的位置,“如果……如果沒有辦法,今天晚上我們想辦法離開。我不能讓你冒這險!”
“你不能讓一個醫生離開病人,弗萊德。”米莉婭平靜地回答,“這裡有人需要我的救助,我必須留下來。而且……”善神的信徒苦笑了一下:
“可能已經來不及了,親愛的,我們誰也不能回去。”
米莉婭的話讓弗萊德愣了愣神,忽然,弗萊德灑脫地笑了起來。那是唯有他才有的笑容,猶如陽光穿透烏雲,撒滿遼闊的大地。他向米莉婭點了點頭,什麼也沒有說,而後看向我。
我也用微笑回答著我的朋友。
在這個時候,語言已經是多餘的了。
帳篷簾子再次被掀開,依芙利娜鑽了進來。她一眼就看見了已經明顯好轉了的祖父,驚喜地歡呼了一聲,而後警覺地捂住了嘴,悄悄退出了帳篷。
看著女孩雀躍的模樣,我們不忍心將實情告訴她。
此後的三天時間裡,米莉婭穿行在各各病患的帳篷之間。她儘可能地詳細詢問患病的人都有什麼症狀,但真正能夠為她提供幫助的人並不多。土著居民們習慣性地將疫病當作神的懲罰,並不願意配合米莉婭。在這期間,她絕對禁止我們與患病的人接觸和交談,吃飯也必須單獨食用。
在這三天時間裡,只要大祭司的病情一開始變重,米莉婭就會放下手中的所有事情,用她神奇的法術為這讓人尊敬的老者退燒。這在很大程度上停止了大祭司病情的惡化,但同樣明顯的是,法術對於大祭司的作用越來越不明顯,退燒的時越來越短,到了第三天,在短短一下午的時間裡,米莉婭就連續六次為大祭司施術治療。巨大的法術消耗讓米莉婭看上去精神非常的不好,她面色蒼白,眼裡佈滿血絲,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昏倒。但她並沒有放棄對病人們的治療,甚至於在可能的情況下,還勉強施用法術為更多病人緩解病痛。在她嬌小柔弱的身體裡,蘊涵著讓人驚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