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不過它們在拼命壓抑,拼命沉默,可終有一日會爆發的。你們離得這般近,可以充分感受到它的力量之強。卓酒寒,在你復仇的過程中,你可以盲目地恨,但不可以盲目地殺。這個世界的事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也不是任何人所能想象的。你的懷疑不能成為殺人的理由,沒有親歷,萬莫要先下定斷。……我今天說了好多……我累了。”
冷香凝拉過卓酒寒與水一方的手,喊道:“哥,一方,咱們快跑!再晚便真的來不及了!”
水一方與卓酒寒不由又望了望那人。那人點頭道:“快走吧。”
水一方結結巴巴道:“你……你呢?你怎麼辦?”
那人道:“我說過。卓酒寒,自景教主神耶穌出生至今,有多久了?”
冷香凝大急道:“有七百八十年了!咱們快走吧!”
那人道:“還有兩百二十年,我才能離開。我很喜歡這個地方。”
卓酒寒不再猶豫,一向冰冷的心也有一絲傷鬱,匆匆道:“保重!”轉身拉過冷香凝與水一方疾走。
距那人越來越遠,他似在笑,一襲腥紅長衣,在同樣色澤的熔岩烈漿之間,顯得極是悽華。
卓酒寒與二人迅速登上靠在島另一端的大船。眾人紛紛隨後而至。卓酒寒叫道:“解纜起錨!”這才發現那船木質極舊極老,風帆顯是新安裝上的,下面有許多被補好的小孔,分明是千餘年前古國奴隸們划船用的槳伸出之處。
船很快地駛了出去,百丈之外,仍可感受到船體劇烈地振動。水一方遠望著島嶼,感嘆如風道:“簡直跟作夢一樣,不是嗎?海盜、寶島、財富……還有他……”
卓酒寒冷不丁問道:“你說他會死嗎?”突又覺這問題極其可笑,武功再高之人斷難在大自然的巨大災難下抗爭與存活。
水一方卻自信地笑道:“不會的。換成我師父也一樣不會死。他們跟我們不一樣嘛是吧?”
卓酒寒也輕輕一笑,喃喃道:“像神一樣……”
侍回頭看去,林木山脊如流水般震坍,雷聲隱隱,全島被紅漿吞沒,化為一片火海,轉瞬便已陸沉了。那藍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