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墨嘆息一聲,“小玉,你不懂,就那支鳳釵,莫要說是打入冷宮,就算她要砍你腦袋,朕都只能眼睜睜看著。”
尚方寶釵,和尚方寶劍有著相同的作用,可以先斬後奏,膽敢偷竊如此重要之物,砍頭真的不算什麼。
看軒轅墨那有心無力的樣子,小玉頓時瞠目結舌,除了眼淚流的更加肆無忌憚,眼睜睜看著軒轅墨離去之外,別無他法。
離開沉香居之後軒轅墨便直奔琉璃閣而去,他想問一問,沐清靈為何要對小玉下如此重的手,害她入了冷宮。
莫不是她真的要覬覦後位?可即便如此,以小玉的身份,根本就對她造不成任何的威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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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清靈走出沉香居之後是由小茹扶著回到了琉璃閣的,一回去就推開小茹的手進了內室,吩咐不許任何人進去。
司徒婉兒的亡魂在她體內很不安生,從昨天開始就有種要剝離出去的感覺,若真的沒了這縷亡魂,無論是沐清靈還是司徒婉兒,都將不復存在。
若不是自己的身體撐不下去了,她倒是很想留在沉香居親眼看看小玉在聽到被打入冷宮的命令會是什麼表情。
自以為取代了司徒婉兒在軒轅墨身邊的位置,就可以一步登天成為他的心頭好麼?
司徒婉兒與軒轅墨,那是兩小無猜培養起來的感情,若是輕易能夠被人取而代之,那還算是什麼感情?
沐清靈無力的躺在床上,面如死灰,緊咬牙關不發出任何的痛呼聲,以免被外面的人聽到。
可就在她拼命隱忍著撕心裂肺的痛楚之時,軒轅墨姍姍而來,小茹正想稟告,他已經徑自走進了內室,小茹也只好跟著進來。
沐清靈在聽到軒轅墨聲音的時候就已經勉強爬起來,靠著床榻強顏歡笑,只是那一臉的笑意終究還是遮掩不了眼底眉梢的痛苦之色。
軒轅墨緩步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見她一、夜就憔悴的不成人樣,甚至還帶著一絲荒涼,心下更是疑惑。
按理來說,她今天如願以償的把小玉弄進了冷宮應該高興才對,怎會是這副半死不活的表情?
“你怎麼了?身子不舒服麼?”礙於有奴婢在一旁看著,軒轅墨還是表現出了往日的恩寵,溫柔的詢問。
沐清靈握緊了隱在袖子裡的雙拳,抬眼看著軒轅墨,若無其事的問他,“你不在沉香居安慰玉常在,跑我這做什麼,不怕雪上加霜麼?”
軒轅墨乾脆在她身邊坐下,伸手就去抓袖子裡的柔荑,只是盈盈一握,便發現了問題。
她的手,冰涼的根本就不似活人,這世上也唯有屍體才會是這種溫度,可眼前的人,明明就是活生生的。
這是怎麼回事兒?難道這宮裡還真的有鬼出現了,司徒婉兒的亡魂徘徊不定,想要復仇麼?
若真是如此,那為何她第一個下手的人卻是小玉,而不是安紫嫣或者其他嬪妃。
有什麼東西在腦子裡浮現出來,但僅僅是一瞬間,隨即便消失無影,快的他連抓都抓不住。
沐清靈想抽回手,可掙扎了幾下卻反而被他握的更緊,只好放棄,眨巴著眼睛看著他。
“你們先下去吧。”軒轅墨打發了屋裡的人出去,然後主動放開了沐清靈的手,問道,“你到底是人是鬼?”
“世人皆知鬼不能在白天裡出現,而且還是沒有影子的,你覺得我符合麼?”沐清靈突然間捨不得他的溫暖了。
剛剛被他緊握,她的手都不那麼冰了,溫度從他手上傳來,絲絲滲入她的肌膚,遊向她的四肢百骸。
“那為何要對小玉下手,即便你要做皇后,小玉也沒有資格成為你的絆腳石,你又何必多此一舉?”
才四個月時間而已,沒想到他竟然就如此在意小玉,看來男人的話真的不值得相信,更別說是那顆心了。
“皇上這是心疼了麼?不知道此刻的心情比起當日司徒婉兒的突然暴斃,哪個更讓你心疼?”
“放肆!”軒轅墨怒喝一聲,“她的名諱豈是你能直呼的。”
“人都已經沒了,你又何必如此在意,若真的在意,當初也不會不聞不問,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吧?”
“沐清靈!”軒轅墨被觸怒了,他的底線早已被她踐踏的不成樣子,“你信不信朕立刻砍了腦袋?”
“信!”軒轅墨嘴唇開始泛青,臉色白的如同一張上好的宣紙,“昔ri你能以一盞毒茶要了她的命,今日自然也可以不姑息我。”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