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也圓了自己年輕時來這太原建立楊家的心願,至於以後,楊逍遙是去是留,就不是他所能控制得了的了。
究竟為什麼?楊勝光自問已經看透了整個局面,一夜之間,整個太原的形勢急轉直下,方家大小姐向雷家那個紈絝丟擲橄欖枝,雷無敵和華庭光鬧翻,兩大世家在太原縣鬧騰,楊家自然就無法身處事外,想想這一切,似乎是從方滇池的死開始,三大世家先後陷入存亡之局,一個第三代潛力子弟的死亡會引發出眼前的亂局,當真不可思議,可又切切實實地發生了。
楊勝光感到一股濃濃的陰謀味道,像是有一張大網籠罩在楊家的上空。
“爺爺多慮了。”一個儒雅的聲音響起,一身藍色錦服的楊逍遙,乾淨的不見一絲灰塵,輕輕地把手中的百合花一捻,頓時,片片花瓣灑落在空中。
楊勝光眉毛一揚,試探著問道:“逍遙,你的師傅那邊有沒有訊息?”
“那些傢伙還得兩三年才會回來。”楊逍遙知道楊勝光心中的打算,不由失笑地了搖了搖頭,並不把楊勝光口中的師傅放在眼裡。
“逍遙,那幾個強者畢竟是前輩,休得這樣無禮。”楊勝光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是看見楊逍遙不以為然的模樣,不得不轉換話題道:“爺爺知道你是想要驅虎吞狼,那華庭光就是一個白眼狼,當年要不是我一個不慎,被他反咬一口,讓出了天香樓的份子,現在的楊家,將會是何等局面。”楊勝光說著說著,心中生出一絲不忿,可見他對於當年的事情依然耿耿於懷,同時也擔心,最近的這個決定會不會重蹈覆轍,到那時可就不是顏面掃地這麼簡單,一個不慎,楊家,這個他經營了大半輩子的心血,將毀之一旦。
楊逍遙輕笑著搖了搖頭,對楊勝光的抱怨不以為意,倒很是贊同華庭光當年的反噬之舉,無毒不丈夫,哪怕被咬傷的是楊家,最後也只能是勝者為王,而現在唯一的勝者,就只能也只會是他,“當年的楊家沒有我。”
當年的楊家沒有楊逍遙,而現在的楊家,有,楊勝光喃喃地說道,心中僅存的那抹憂慮煙消雲散,任誰都知道楊逍遙得天獨厚,可又有誰知道,楊逍遙背後,還有幾個喚魂級別的強者,爭著要當他的師傅呢。
楊逍遙看著天空,不理會楊勝光在想些什麼,深邃的眸子猶如一潭死水,絲毫沒有半點波瀾興起,即使是楊勝光,也無法看透楊逍遙的心裡究竟在想著些什麼。
……
“大人,拜帖已經遞上去了,我們這是要…”華叔上前遞了拜帖,回到華庭光的身後。
“前幾日,雷老匹夫來我府中要酒,我這不是把解封令給他送來了麼?”
聽到華庭光的話,華叔不由地鬆了一口氣,畢竟華大人現在是華家的頂樑柱,一旦華大人跨了,沒有官府的勢力支援,那麼華家將淪為一個二流家族,遠遠無法和太原三大世家相比,就是現在,華家的勢力也是無法進入三大世家之眼的。
只不過,華大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了?華叔看著華庭光,覺得恐怕不會這麼簡單,聯想起幾天前,華庭光曾經獨自離開過華家,這其中,似乎有著不為人知的貓膩。
不理會華叔在想著些什麼,華庭光不由地想起那雙眼睛,連自己也無法看透的,居然會是一個少年。
驀然間,想起那個秘密的協議,華庭光笑了起來,笑得很開心,甚至,笑得有點古怪。
誰能猜到今天自己會親自來送酒,還不止這麼簡單,我還要敲鑼打鼓地送一份大禮過來,華大人的笑聲剛剛收歇,適時,他和華叔身後,不知道從哪裡湧出一大隊人馬。
這一大隊人馬披紅掛綠,充滿喜慶之意,銅鑼,皮鼓,嗩吶,二胡…拿著各式各樣的樂器。
怪異到了極點。
華叔仔細地觀察這古怪的大隊人馬,發現竟都是官府中人,而帶頭的正是華文虎、華文豹兩兄弟,華叔大吃一驚,正想上前喝退,只是一隻腳剛剛抬起,還未曾落下,華庭光揮手製止華叔的腳步:“無妨,文虎是奉我的命令來這裡的。”
“奉命?”華叔疑惑地看著身後的人馬,一時間搞不明白華大人的心思,前幾天那雷無敵才破壞了他頓悟的契機,對於修煉者而言,到了某一個瓶頸,想要再次突破不是光靠努力修煉就能夠做到,雷無敵和華庭光之間,不管誰是誰非,都算是結下了大仇,沒想到華大人親自登府不止,看這架勢,竟是要敲鑼打鼓昭告整個太原縣不成?難道上次華庭光被雷無敵刺激得走火入魔,現在連腦袋都不清楚了,把仇人和恩人給混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