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氣持續時間長即便遇水也很難消失得一點不留!”紀承旭成竹在胸環胸對向採蓮已經沒了血色的臉孔,“不信聞聞你的手,你若再敢狡辯,我立馬剁了它!”紀承旭方才那一眼著實恐怖,讓我想到了初次見面他看我時候那種,不留情面,秋風掃落葉般令人脊樑骨發涼的那種。那種久違的表情再度出現,我開始覺得心有不安,這些時日來因為要裝做好好丈夫,他對我的表情不管是人前還是私底下,都非常和善,以至於我完全忘記了初次見面他帶給我的震懾感,那種主要用餘光瞥你一眼,你就不能動彈的恐懼!
“饒命啊,二少爺!”採蓮的求饒將我的思緒拉回現實,一股腦磕著響頭,事關自身性命,她也不敢再挑戰幾位主子的耐性,什麼都招了,“奴婢有罪,當時衣服一件件疊放一起,奴婢根本來不及看,奴婢若知道其中有二少爺的衣服,是怎麼都不敢的!”
她這狗屁不通的話一出,我頓時氣上心來,猛抬頭朝她那方向望去,柿子撿軟的捏?
“你的意思是——”紀承旭眯著眼,“若全都是小梅的衣服,你就敢?”
“好大的膽子!”紀夫人一拍桌子,厲聲對錶小姐喝道,“語嫣,這就是你教出來的丫鬟?”
“姨母~~~語嫣並不知情。”早在方才紀承旭道出“七香丸”的時候,語嫣就已經整張臉刷白得沒了血色,料想她已猜到採蓮疏忽大意可能賴不掉,現在就連表小姐也跪了下,現在整個廳堂正中插蠟燭一樣站著的只有紀承旭一人。
“夫人饒命,小姐的確並未授意,而是奴婢自己想替小姐出氣的,因為……因為之前梅姨娘變著法兒給小姐找不痛快!”採蓮將叼奴的個性發揮得淋漓盡致,死到臨頭還要反咬我一口,替自己找藉口。
“來人啊,將廚房裡幹活的都給我叫上來!”遲遲不發話的紀老爺將一切看在眼底,安撫著夫人的情緒並準備親手審問了。
不一會啊,幾個身著粗布衣的下人一字排開頭低低不敢看人。
“你們說說,之前小茹可有擅自端走表小姐的菜?”
老爺一發問,眾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知道這事已經被捅簍子一樣帶了出來,但畢竟語嫣是正經大小姐,我只是漫山遍野隨處可摘的野梅花,下人們心知肚明事實真相,但沒人敢率先張口得罪語嫣,更何況,人家不單單是紀府世交的女兒,將來還可能嫁給表哥成了這裡的少奶奶,萬一說錯話得罪錯人,那可是要吃不完兜著走的。
當然,這些都是建立在紀承旭方才竭力替我辯護沒被他們聽到的情況下。
“娘——”紀承旭留意到我是不是按按自己的腰這個小動作,立馬明白我已經跪了有一會時間了,“讓小梅起來回話吧。”
在二老的應允下,我不但能高那幾個跪地的一等不用繼續膝蓋著地,反而還格外受寵能坐到椅子上。就因為這天差地別的對待方式,那群牆頭草揣測著我和語嫣的地位,心中的天平開始動搖了。
“回老爺,沒這回事,小茹安守本分得很。”
“那麼採蓮呢,可有拿過梅姨娘的飯菜?”
“這個……小的不記得了?”
“小的也不記得了……”大掌廚這麼一回,跟風的幾個立馬屁都不敢放一個。
“不記得?那你可記得這裡是誰當家做主說了算?”紀老爺怒了,“全部拉出去打完了就趕走!”
“老爺饒命!好像、好像是有那麼一回……”
“一回?”紀老爺厲聲!
“不對,挺多回了……”
紀老爺按著眉心,閉眼不看他們:“拉下去重重打!”
“奴才說,奴才記得自打語嫣小姐回來,梅姨娘的飯菜就總是給拿走。”再硬的口還是開了,只是大掌廚避諱著語嫣或者採蓮的名號,此舉令夫人不快。
“給誰拿走?”
“採蓮……”
這算是招供了,沉冤得雪的我望向正襟危坐的兩位長輩,敬意油然而生,紀府果然是有規矩的門戶。
“語嫣,語嫣不知情,真的,語嫣從來不知道自己吃的是梅姨娘的東西!”紀夫人目光如炬,似要將語嫣看出個窟窿。這個節骨眼,語嫣開始尊稱我姨娘了。
“爹、娘,孩兒有話要說!”從方才就一聲不吭的紀承軒突然站了起來。
最終結果
就在我以為一切即將塵埃落定,紀承旭稍加努把力就能將語嫣掃地出府的時候,殺出了程咬金,大少爺,你莫非是想在這個時候為了證明我品行不端將我那些陳年破事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