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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我教人無方,沒臉見人了。

“你對西施狗做了什麼?”紀承軒直勾勾望向小茹,那股魄力讓人無從正面拒絕,即便是撒謊的勇氣都沒有。

小茹的額頭滲出了虛汗,剛紅潤回來的臉色被紀承軒一審問立馬刷白了:“小茹該死,小茹不該對莫小姐的狗不敬。”

汗,莫非她把它當坐騎了?小茹的回答一出,我心頭倒不似方才那麼緊了,她只說了不敬,表明沒有招惹它或是欺負它。

“小茹——”我儘量維持著不緊不慢的語調,其實腸子都給她撓癢了,“你是如何對那狗不敬的?”說著這話,我心裡特別彆扭,人對狗不敬,狗神再臨?

“回兩位主子,小茹那時候看這狗毛色光亮,白白的跟雪球似的,心生憐愛,所以一時起意,到廚房找了塊雞肉餵它。”

見我和紀承軒雙雙向她射來求知慾旺盛的視線,她有些莫名地看著我,搖搖頭。

“就這樣?哪裡不敬了?”實在憋不出,我先紀承軒一步開口發問。

紀承軒也饒有興致地洗耳恭聽著。

“它一定是富貴狗,不屑於吃雞肉,嗅了嗅就大發脾氣。小茹就是在這個時候被它咬了口——”

“之後你就害怕地到處逃竄,西施犬跟著你?”紀承軒作著推測。

小茹不置可否點頭,老實巴交的眼神沒有欺瞞。明明沒做錯事情,卻要把過錯往自己身上攬,這孩子,待會一定要給她上一節人權課。

我瞧了眼明白大致情況的紀承軒,他沒有對小茹有過多責備,只是語重心長告誡小茹:“犬類對奔跑的人會有非常大的敵意,這是他們的習性。下次見著狗發狂,你千萬不可自亂陣腳拔腿就跑,那隻會引得它們攻擊。”

“明白。”小茹點頭如小雞啄米。

紀承軒是講理之人,前因後果根本就沒有小茹的錯,小茹是太老實了,才會覺得得罪了主子全是她單方面的問題,當然,關於莫小姐西施狗的問題,事後我會另行教育,不過相信她以後看到不是自己養的寵物,都不敢貿貿然以為是路邊貓貓狗狗能隨便同情上的了。

我看這紀承軒問完了想知道的,料想著他的心早飛到莫欣芳那裡,順水推舟給他倒了杯茶,作出要同他長聊的樣子。

紀承軒謝過,但人卻是起身,他一定是急著要到莫欣芳那屋去,我這個已婚婦女的魅力自然是比不過對方嬌豔欲滴的未婚妻候選人。

“梅姨娘,小茹若是有什麼問題,你大可來主院找我。”

“好——”代替小茹謝過他,我和小茹紛紛以感激的眼神目送他離去。

雖然小茹被狗追算得上轟動全府的爆炸新聞,但我相信以紀承軒的處理手腕以及口才,絕對可以安撫好莫小姐,免除閒言碎語對她的誤導,畢竟她將來可能會是紀承軒這一房的女主人,若對我有心存偏見,對我將來是不利的。我們又沒共侍一夫,不存在利益上的衝突,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很想跟她搞好關係。

只要讓紀承軒如實告之當時的情況,證明小茹沒有欺負她的狗,那麼我們就不可能有過節了。

紀承軒的小廝辦事效率奇高,不出一炷香,年紀過百的老大夫揹著藥箱前來。他給小茹把過脈,看過舌苔,並檢視傷口後,撫著長及胸口的鬍鬚笑呵呵地保證她無大礙。

只是皮外傷固然是好事,這傷口雖然還有血痕,但似乎不深。只是我擔心的不是表象的問題,將老大夫喚出屋拖到角落小聲確認,我問他之前有沒有診斷過此類狀況中突發死亡的狀況。

“敢問這位夫人何處此言?”興許是覺得我侮辱了他的專業度,他閃過一絲不快之色。

“是這樣的,我之前有個遠房表親,被狗咬了以後,請大夫來看了,一切都好。只是大夫離開沒多久,整個人開始不對勁,畏光、怕水,沒多久就死了。”裝出很害怕地道出不堪回首之事,

“當時我是沒親眼所見,但聽說真的是好慘啊。”

老大夫一怔,隨即板起臉孔:“夫人,老朽行醫四十載,您說的倒也是頭一回聽說。”

“大夫,我不是質疑您的醫術。”看他像要發飆,先他一步堵住他的口,“我這不也是聽說嗎?您說沒聽說過就沒這回事,可能是那人正巧吃了什麼不乾淨的。”

“就是——”他變得和顏悅色起來,“這狗又不是毒蛇,被咬一口哪會喪命?”

我跟他打著哈哈,送他出了院子,心頭的石子卻始終高高懸著。

古代對於病毒細菌這方面的知識一無所知,狗雖本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