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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梅姨娘——”他以為我驚魂未定,兩邊嘴角上揚,友好中帶著欣賞,“沒事吧?”

奇怪了,幹嘛這麼看我,弄得對我有好感那樣。遲疑片刻,我搖搖腦袋錶示自己一切安好。

“方才你特意朝遠離我的方向逃,是為了不將我牽連進來吧?”

經他這麼一提點,我才隱約有點印象,那時候我本是想找人幫忙的,離我最近的而且是個男人的就是紀承軒了,但是他看起來不像是運動神經發達的男人,與其黏著他不如想辦法到一邊的亭子爬上柱子避難。說不想牽連他,的確如此,不過也有很大成分是我本來想朝他那方向躲,但嫌他礙手礙腳擋我道了。

眼珠子機靈一轉我故作瀟灑討巧作答:“那時候哪想得了那麼多,我就是想逃到那邊的亭子等人救而已。”若是大喇喇承認未免有邀功博歡心之嫌,若是否認,那就是蠢了。

“我相信梅姨娘如此開朗灑脫之人對任何人都心存善心,就好像先前為了小茹親自動手一般。”他一邊同我聊著,一邊朝從方才起就緘默不語的阿武使了個眼色。

見沒他的事,老實巴交的阿武肩頭一用力,挑上擔子離去,那股味道越來越遠,我的心情卻沒比先前緩和太多。只不過對著紀承軒,我不能說莫欣芳的壞話,更不能講自己擔憂到有些害怕的真實心情向他坦白,強顏歡笑,我跟他聊著之前棒打小西的心情,希望藉由紀承軒,能將這番話透露給莫小姐聽:“小茹再卑微,但那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一個涉世不深的女孩,在我面前哭喊著,奔逃著,那樣的無助,縱使知道那是莫小姐的狗,我也得救我的丫鬟不是嗎?我打了小西,是為了救小茹,跟小西究竟是誰的狗一點關係都沒有。”

“哦?”見我聲情並茂,紀承軒有些在意,“梅姨娘這話可有深層次的含義?可是擔心我會因莫小姐不悅而怪罪於你?”

“不敢。大伯你處世公正,我明白的。”紀承軒似乎誤會了我的意思,但這話已經出口,我不能說是忌憚莫小姐對我興師問罪,當然也不可能繼續讓紀承軒誤會我對他有所保留,情急之下,我將說這番話的根本原因怪罪在了其他下人身上,“我只是覺得心寒,那麼多人,還有身強力壯的男人,為什麼大家都只看不伸出援手?如果換成被狗追收到威脅的是他們自己,他們難道不希望別人來幫?當然並不是說我護短,哪怕不是小茹,是隻貓,是隻可憐的小鳥,我也會救的。更何況,我救下別人並不是以犧牲小西來換取,無非是給小西一個教訓。”

我本是想隨便這樣跟他打太極矇混過去的,不料越講越激動,變成了發自真心的肺腑之言。其實我的話雖然沒有挑明,但暗指的還是生命權的問題,同樣是生命,無高低貴賤之分,但是當我發現紀承軒變得有些離譜的臉色,我開始後悔了,畢竟是尊卑分明的古代,聽我說話的也是受過當時教育的封建大少,一個小丫鬟的疾苦,他不會太過在意。

“梅姨娘,我明白的。”終了,他以這句話結束了我們之間的對話,語氣沉重,眼內帶著疲態。

他只說了這句話,沒有明確表態但也沒有反駁我,親自將我送回屋子的時候客氣地關心了小茹的狀況,臨別的時候他語重心長對小茹說道:“能侍奉梅姨娘,是你的福分。”

作者有話要說:大哥開始對人家有好感了~~~ps,只是好感哦。

瓦這文有存稿,所以明天繼續更,讓花花來得更猛烈些吧。

紀承軒發怒

那天晚上,紀承軒離去,我想了很多,就跟未雨綢繆一樣,我設想著莫欣芳可能會以何種藉口對我興師問罪。

她不同於語嫣,語嫣雖然愛鬧愛搞,但那是沒什麼技術含量的紙老虎,但莫欣芳不同,身為大家閨秀,又是莫丞相的侄女,受過高等教育喜怒不輕易形於色,平日給人印象極佳這也是她小心謹慎工於心計的表現,像這種人,平日不會沒事找茬,不過要是出擊,就會一擊即中,讓人無法翻身。而且,像幾日前對我的冷嘲熱諷也是關起門來的,這小個小動作就算我說出去,都沒人會信。

紀承旭,他沒準都會一笑了之當我說夢話吧。

突然間,腦海中浮現出他沒心沒肺的蠢樣,心頭踏實了不少,我突然覺得,在這裡,沒了紀承

旭,我就完全沒了依靠,即便是契約的義務,但只要他在我身邊,我就會感到安全,哪會像今夜一樣,被莫欣芳攪得寢食難安。

翌日,我就同往常一樣,把自己悶在屋中,誰都不招惹。

我讓小茹準備做撲克牌需要的材料,只是突然間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