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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一切事情便無法挽回了。

紀承軒親自去後院找了點動物血放入盛有水的臉盆中讓幾個年紀尚輕涉世未深沒有經驗的丫鬟端走,由於在丫鬟們之前我的身子已被處理完畢,示意她們完全不敢有所懷疑,隨即大夫給我開了幾貼小產後養身子的方,小廝去抓藥。聞訊趕來的小茹一聽四個月大的孩子沒了,整個人哭得跟淚人一樣,一直在自責為何今日沒有陪伴我一同外出。

不知不覺間,我和紀承軒臨時起意的計劃,傷害到了我視如小妹妹的小茹,上了些粉面色慘白的我不停輕拍著她的手背示意她不要難過,可是小丫頭卻是不依不撓地力圖將護主不利的自己刻畫得要多十惡不赦就有多十惡不赦。

慌亂的一個下午過去,這訊息不脛而走,管家說要差人去紀老爺紀夫人那,畢竟那是個重大的訊息,無人敢藏著掖著。

紀承軒聽進了老管家的意見,當然,還有一個人是要被第一時間通知到的,男人變是孩子的生父紀承旭,當然,對於他這邊我沒有任何擔憂,只是紀老爺和紀夫人會否被我這個不孝的後輩氣得傷及肝火,實在不得而知。

鬧哄哄的場面很快被紀承軒平復,該幹嘛的幹嘛去了,小茹雖然捨不得我,卻不得不給我熬藥去。

孩子在被小大夫確定保不住後,我被移往自己的西院,此刻我的房中,只有管事的紀承軒還有我本人。

“梅姨娘,一切都處理得萬無一失,這幾日你要配合著臥床,真是難為你了。”紀承軒明明將一切收拾得如此完滿,卻對唯一的瑕疵——我的行動受限保持歉意著。

“大伯能替小梅做到如此地步,小梅已經感服得五體投地了。”我對紀承軒是真心感激,但不知道為何,我卻不自覺地說著客套拘束的話,彷彿要拒人於千里之外。

“那我——告辭了。”紀承軒眸子不經意間暗了暗,但很快以淡定自若掩飾著方才稍縱即逝的不自然。

紀承軒走後,我仰躺在床上,回憶著白天的一幕幕——

我和莫欣芳起爭執的時候,紀承軒是毫不猶豫地以強硬的方式將莫欣芳一把甩開,非常沒有儒生風度但立場非常明確地偏袒著我,並且好幾次西風想衝上來給我點顏色看看的時候,他都是擋在我的跟前,並且以極度保護的姿勢將我護在他堅實的懷抱中。

而當他看著我因跟人幹架而掛了彩的臉時,眼內流露出少有的心疼。因為我受了委屈,他可以斬釘截鐵地同莫欣芳劃清界限,他做到了對我格外珍惜卻對傷害我的人毫不留情面。

堂堂一個大少爺,可以光天化日之下不顧身份配合著我如同乞丐一般長時間蹲地上非常有耐心地拾回所有珍珠,又親自以替我擦拭藥酒,以輾轉柔和的力道。

女人的直覺告訴我,紀承軒對我的感情,已經超過了大宅子內一個大伯該對弟妹有的關懷與照顧。這也是為何我從方才起就同他不再跟往常一樣泰然相處,我拘謹措辭是因為感覺到他對我的優待。以淡漠變相趕走了紀承軒,但是不知道,腦海中卻時不時浮現著與他有關的場景。

孩子滑胎的第三日,紀老爺和紀夫人匆匆趕回府中,紀承軒陪同他們前來探望我,而他似乎也感覺到我們之前氣氛的尷尬,自從上次之後便不再來看過我,今日我們也只是在打照面的時候相互點了點頭。

面對失了孫兒的事實,紀夫人身為女人,感情相較於內斂沉穩的老爺,則顯得無法平靜。在探望我並安撫“旭兒和你年紀尚輕,往後有的是機會”後,紀夫人便聽聞紀承軒將孩子小產的緣由經過細數了遍。從紀夫人愈漸深蹙的眉頭,以及她不自覺扣進手掌心內的指甲,不難揣測出她對莫欣芳有多麼厭惡。

眼下莫欣芳要嫁入紀府是絕對不可能了,至於紀妖精的問題,紀夫人是主張找莫家討個說法的,不過礙於此事發生在街尾小巷沒有外人作證,兩方若真爭執起來即便是報了官府估計也是各執一詞,萬一到時候找個產婆什麼的來驗,我反而吃不來兜著走。是以,一來紀承軒以理智的思維告訴紀夫人此法行不通,二來經商的紀老爺又抱著不要得罪莫丞相的想法,暗示紀承軒好歹是莫丞相的門生,為免傷和氣,紀府最好不要貿貿然興師問罪。

紀夫人無奈,隨了二人的想法,紀老爺和紀承軒離去,紀夫人長嘆一口氣,伸出手掌就跟心疼自家閨女一般撫著我的腦袋:“小梅,我知道你不甘心,但是為娘只能替你爭取到這地步了,但是身為這個年代的女人,有時候真的很無奈。”

我沒有表示太多不滿,因為紀夫人的努力我看在眼裡,包括不願意將此事聲張的紀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