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子深深地纏繞著我的,心頭一顫,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要被抽走一般,我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就連平日的伶牙俐齒也不再有效,我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
男人捧著我的臉,垂首貼上自己的唇,就在兩人的唇淺淺觸到的一瞬間,一陣電流經由接觸的地方流入心臟,他吻了我!
當我還不確定那柔軟卻又強硬霸道的感覺是怎麼一回事,男人再度襲上,不再蜻蜓點水,我的兩瓣唇被滾燙的熱度覆上,他的吻由最初的碰觸、輕舔發展成後來雜亂無章亂蹭亂磨,毫不猶豫地將我的小嘴巴嚐了個遍,口水沾了我一臉。這白痴,怎麼連親人都那麼條理不清?
不知滿足的男人兩手也開始不安分搓起我臉上髮際周圍,同時不忘一次又一次地想開啟我的牙關!憤怒和羞澀同時湧上心頭,但此刻的我卻怎麼都無法開口,不然不就被那傢伙乘虛而入了?
緊閉雙眼,我在他身下動彈不得,縮著脖子瑟瑟發抖,我嘗試過掙扎但根本就是無濟於事,他是個男人,還是個武勇冠天下的將軍,要制住我等同捏一隻小雞!
雖然對他有好感,但不代表可以被他這樣對待!我想到了傍晚山頂那一幕,紀承旭在給我罩上外套時有想吻我的衝動,那個時候的我對此並不抗拒,但是現在被他醉酒粗暴亂來,哪個女人會心甘情願?
紀承旭,你這殺千刀的,敢碰我,我立刻就跟你解除關係!
心頭放著狠話,但內心的恐懼卻未減半分,他接下來會如何,我不確定,那份不確定弄得我自始至終不敢張開眼看他現在狼狽不堪的樣子,顧慮到我們對外的關係,我更不敢叫人來救場。
而就在我舉棋不定,勸說自己拉下顏面高聲喊小茹之際,身上的男人就跟死豬一樣,狠命壓了下來!
“你!”一口氣就快憋不過去,我出於本能睜開眼並大力推擠著他,他身子一翻,稱大字狀仰躺在地上,呼呼打著輕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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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承旭倒在那裡人事不醒,跟死豬一樣睡去,我整個人蜷縮在梳妝檯對面的扶手椅內,方才險些被強霸的場景歷歷在目,就跟走馬燈一樣滾動播放著。
“你是小梅,我的梅姨娘!”
“真軟,跟麵糰一樣!”
“為什麼要起來,我想睡覺;要壓著你睡!”
人家說,酒後吐真言,男人仗著酒膽,可是把長久以來隱藏的陰暗想法全部宣洩出來了。
該死的臭男人,喝醉了酒品那麼差,發起瘋來力氣那麼大,心疼地望向鏡內自己被揉紅的小臉,還有被蹭被折磨得又紅又薄的唇,跟水泡眼的嘴巴一樣!
“小梅,我的福來妾……”他翻了個身,嘴裡振振有詞。
福來妾?怎麼跟招財貓似的。整個人只覺得怒火中燒,地上溼氣重,我本來還想把他扶到摺疊床上的,可他的表現真爛,我決定讓他自生自滅。兀自一人爬上大床,本來是咒罵著紀承旭,然後開始提心吊膽某色狼會不會醒來再跟繼續下半場,最後,糾結著他會不會著涼卻怕被他偷襲依舊不肯給他覆層被子,就這樣,半夢半醒,睡眠質量很差的一晚就這樣過去,我雙眼浮腫暈暈乎乎起身,紀承旭大喇喇地仰躺在地板上睡意依舊正濃,真是個做了壞事傷了人都沒心事的主!
洩憤那樣從他身上跨過去,感覺踐踏了某人的將軍威嚴心情好了不少,依舊放任他在地上丟人現眼,自顧自上茅房去了。
只不過,在我如此頭大且如此心煩的清晨,大姨媽又不期而至了。來不及考慮待會如何應付紀承旭,眼下注意力的重頭集中在了怎麼在不被人察覺的前提下洗掉裙子和被單,語嫣被我給弄走了,若再被人逮個正著,我還真不知道以什麼藉口為自己開脫。
顧不得打水洗臉,我憂心忡忡一路回了房,推開房門,冷不丁發現某男早已醒轉,跟尊佛像一樣穩坐床榻紋絲不動。
“你醒啦?”掩門站在屋子中央同他保持很大段距離,紀承旭的臉還是跟豬肝一樣,一夜下來酒勁還是沒有散光,整個人精神不振,幾根亂髮搭在他的前額,樣子有些潦倒。
“小梅——”他不自覺地撐著床板,好像不用力整個人就要倒下那般,“你——”
我面帶嚴肅毫不避諱直勾勾地望向他並且不客氣地打斷他的欲言又止:“麻煩你回自己的屋。”
“我昨天……是不是……”他若有所思地盯著床板發呆,彷彿要勾起昨晚的回憶。
“你不記得了?”紀承旭一副茫然的樣子就跟木柴火一樣,加劇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