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話,白氏臨走之時趙氏又給了她賞錢才叫人送她出去。
白氏一走,季頌賢笑著跟伍氏道:“說起來,如今的戲子不過都是玩意,任人作賤的,那戲班班主也得見人陪著笑臉,只怕過了千年往後,這戲子竟是極有榮光的一個職業,戲班班主更加是又有名聲又有利益。”
“你倒是知道的清楚?”伍氏拉了季頌賢笑著:“我的兒,難為你想的那樣周全,竟連千年之後的事情都想得到,不過那事也只是你自己想想罷了,做不得真的,你莫要痴迷進去。”
孫氏捂著嘴笑了一會兒子,也跟著湊趣:“若我不知那書是妹子寫的,說不得以為竟是一個人真的到千多年以後遊玩了回來寫的,寫的那些事都是真真的,叫我都想過去瞧瞧的。”
季頌賢一聽這話心裡咯噔一下子,稍一想也明白了,確實,她將那書寫的太真實了些,不免許多人認為是真的。說不得家人也懷疑她是如何得知的。
這般想著,季頌賢忙打迭起精神來道:“嫂子說的竟是真的呢。”
“哦?”伍氏和孫氏一驚忙同時看向季頌賢。
季頌賢沉下心來解釋:“因今兒嫂子提起我才敢說,先前竟是不敢說的,娘還記得我那回上吊麼?”
一說起上吊的事來,伍氏立時變了臉色,將季頌賢摟在懷裡緊張道:“我兒莫說了,那回真真是要了孃的命了。”
季頌賢笑了笑:“正是那回上吊。我本魂魄離體了。又有幾個奇形怪狀的人來拘我,說是我並無作惡,且因爹爹忠君為國。娘又一直行善事,我倒是得了福的,有個好胎給我留了,叫我即刻投胎去。”
“啊!”伍氏和孫氏驚的目瞪口呆。伍氏更是雙手都顫抖起來:“這是,這是怎生說的?你。我的兒,我的兒,再好的胎咱們也不投,咱們就在家裡。”
季頌賢點頭:“我也是那樣想的。我又怎生捨得離開爹孃兄嫂,便哭求那幾人,只說捨不得家人。便是再好的胎也不投,再好的人家也不去。”
“後來呢?”孫氏也跟著緊張了一回。一邊唸佛:“阿彌陀佛,幸好妹子回來了,不然我們豈不……”
說到這裡,孫氏再說不下去了,眼中有淚花閃現,緊緊抓著季頌賢的一隻手:“不說娘如何,你嫂子我都得跟剜了心肝似的。”
孫氏這番真情流露叫季頌賢十分感動,她眼中也有些溼意,接著道:“那幾人叫我哭的煩燥,便說先帶我過去瞧瞧,說不得我就立時樂意了,又說那才是真正福窩,天仙似的日子,我卻說,甭管是什麼仙人似的日子我都是不去的。”
“只我一個弱女子哪裡強得過那些人,他們便抓了我一忽去了一個地方。”季頌賢拿帕子擦了擦眼角接著道:“我過去之後便隱隱瞧到許多大樓沖天而起,高得有萬丈,許多人穿著奇形怪狀的衣服在街上走動,又有那沒馬拉的車子跑的飛快,天上鐵鳥飛過轟轟作響,海中鐵船巨大無比,又有那等奇怪的鐵船潛到水底,種種奇特之處竟叫人瞧的眼花繚亂。”
“這竟是到了未來不成?”孫氏驚叫一聲,伍氏也是滿臉驚異的看著季頌賢。
季頌賢點頭:“原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所在,以為去了天上呢,只道也只有天上仙人才能有這般的日子,後來幾個人抓著我去了一家,卻只見那家裡跟天宮似的,住的房子鑲的都是巨大無比的玻璃,在屋裡坐著就跟在外邊一般無二,瞧風景一清二楚,地上鋪著東西水漫一樣,乾淨的能照鏡子,另有種種奇異之處我都說不上來,其間坐了一個美婦肚子已經很大了,那幾人說叫我去那一家。”
季頌賢一行說一行想,說的跟真的一般,唬的伍氏摟著她更緊:“我的兒,再好的人家咱們都不去,就跟著娘過啊。”
季頌賢點頭:“我就說隨他怎麼好我都是不去的,若是他們硬要抓我去,我拼著魂飛魄散也不叫他們得逞了。”
說到這裡,季頌賢垂頭:“那幾個人說我不識抬舉,又罵我,正在這個時候,我就聽著爹孃喚我的聲音,其中一人驚道,快走,快走,莫叫季相再喚,說不得要驚動閻君的,於是就抓著我便跑,我一瞧他們如此,便說若是再不放我,爹必然饒不得他們。”
孫氏聽的越發緊張,攥著季頌賢的手死緊:“後來呢,妹子是如何回來的?”
季頌賢一笑:“多虧了爹孃的,那人說爹是天上星君,娘是九世善人,他們若不起的,我拿爹孃嚇他們,沒辦法就放了我,又說得消了我這段時間的記憶,我就留了心眼,拿話哄住他們,順著爹孃叫我的聲音回來了。”
“我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