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就能杜絕很多麻煩的事情,她會如何做都不用思考。
至於這群沒眼色的東西,未來女主子的脖頸都該亂看,回去得好好給他們洗洗眼。
劃掉咬痕已成定局,李鴻淵自然不能讓她自己動手,暗中碰了碰暗九。
得到示意的暗九並不意外,這種事他來做最合適,只是主子日後每每想到,只怕是都會在自己頭上記一筆,他不會記得現下是他下的命令,暗九接受得很坦然。“在下來吧,在下自認為對外傷還算了解,不知駱姑娘意下如何?”
靖婉點點頭,誰動手都無所謂,肯定會好過她自己。
暗九折了樹枝,走進靖婉,現在的她,莫名的覺得比之前昏睡時耀眼許多,遇事不退縮,迎難而上,做事說話幹錯利落,不拖泥帶水,她並不傲氣,卻能感受到她身上的錚錚傲骨,身上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都遠超年齡的沉穩與睿智,跟多年前就少年老成的主子何其的相似,這一刻,暗九似乎突然明白了一點主子對她那麼執著的原因,的確也只有這樣的女子才最適合主子,因為在遇到事情的時候,她不但不會拖後腿,甚至還能在主子不在的時候主持大局。
“需要逼真,傷口可能有點長,不過只需要將表面掩飾住就可以了,畢竟,就算是外傷聖手,也不會仔細檢視姑娘頸間傷口。”
靖婉眉頭輕蹙,“深一點,我不是要掩蓋一時,而是要掩蓋一世。偽造的表面傷口太淺,癒合脫痂之後,裡面的印痕一樣清晰,那麼現在所做的只是白白的遭罪。”
暗九無言以對,仔細瞧瞧,才發現,主子咬得不是一般的狠,便是最好的祛除疤痕的藥也消不掉,大概是真的要陪伴她一輩子了,要徹底的掩蓋住,這留下的疤痕可能就比較大了。主子有沒有後悔?“會很痛,駱姑娘若是忍不住……”
“我是你的話,已經結束了,你難道不知道,越是猶豫,給對方造成的影響就越大嗎?”靖婉說著,偏了偏脖子,無聲的催促。
暗九莫名的有些手抖,他在給主子處理傷口的時候都沒這反應。
靖婉安撫性的對他笑了笑,甚至玩笑道:“穩住了,不然我這條命真的會斷送到你手裡。”
果然是說得越多,對對方的影響就越大,他真的深深的體會到了,還有那如芒在背的感覺,他能肯定,主子在盯著他,姑奶奶,求你別笑,主子那醋缸要翻了,本來對你“動手”就已經讓他懷恨在心了,完事後,他還是自請再去訓練一段時間好了。
“你這樣子,或許還不如我自己來?”靖婉笑容依舊。
刷刷兩下,靖婉感覺到明顯的疼痛,心裡卻覺得鬆快了不少,在這個對女子極為苛刻的地方,這麼個咬痕,別說是對未出閣的姑娘,哪怕是成婚後的女子,都會引來閒言碎語,那些自認為高貴極有修養的人,一旦見到這種事,就會吐出最惡毒,最殘忍,最刻薄的言語,因為她們自身被深深的束縛,容不得任何人與她們不同。
而在其他人眼中,靖婉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只是用手絹捂住,不過又想到了什麼,鬆開些,任由鮮血染紅領口。
別說是李鴻淵看到靖婉頸間的血,眼神越來越深沉危險,就算是暗九都不贊同的皺眉,“駱姑娘……”
靖婉不在意的擺擺手,“我摔下來就暈過去了,如果衣服上一點血跡都沒有如何說得過去,一會兒處理一下就好了。”
主子拒絕他處理傷口,她現在拒絕他的勸說,目的都是為了偽裝成功,兩人在這一點上,似乎又是心有靈犀的,不同的是,駱姑娘是為了別人,而主子是為了自己。兩者一對比,似乎顯得駱姑娘越發的心胸寬闊豁達無私,而主子自私自利小心眼?
暗九將一瓶藥遞給她,“能讓傷口快速止血結痂,而且不會留下藥粉痕跡。”
靖婉不客氣的收下,畢竟這麼長時間了,傷口肯定有區別的。“多謝。”
“走吧,尋找駱姑娘的人應該也快到了。”暗一提醒道。
靖婉也點點頭,習武與不習武的人雖然有不小差別,但在靖婉看來,習武的人也達不到前世武俠小說你那麼神奇,憑藉一雙腳就能日行千里什麼的,絕對天方夜譚,如果她們出事的時間與晉親王遇刺的時間前後相距不是太長,那麼找她的人應該也不遠了。
在準備離去的時候,暗九突然開口多問了一句:“姑娘並沒有見過我等,如此放心的將王爺交給我等?畢竟,照常理而言,尋找王爺的也不會只是一撥人,也可能是那些殺手不是嗎。”
靖婉頗為詫異的看他一眼,“容我不客氣的說一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