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能被女人所牽制的男人,明卓葳是不會讓這樣的人握住他的命脈的。千惜最擔心的,是虞世寧的後面還有人,一個能讓虞世寧背叛明卓葳的人,那就更難對付了。
卻來不及等著千惜再有動作,一直沒有動靜的明卓葳卻讓人傳了話來,讓千惜見駕。
此事由著劉福親自到行宮傳話,劉福的神色平平淡淡,與往日並無差別,他那樣衝著千惜行禮,“娘娘,陛下醒了,這便要見您,您隨奴走一趟吧。”
別的話,劉福再沒有多說,千惜縱是滿腹的話也無法問起,倒是千惜站起來的時候,劉福扶了千惜一下,千惜道:“我更衣之後便隨你去。”
“那奴等著您!”劉福並不催促,千惜點了點頭,千惜往裡去,金玄與琥珀二人隨入,千惜張開了手,裡頭竟有一張小紙條,金玄與琥珀俱驚,千惜高聲道:“去取那件淡紫色的儒裙來。”
“是,娘娘!”金玄回答,千惜已然將紙條開啟,琥珀道:“娘娘,配這支簪子如何?”
這會兒千惜已將紙條上的字看得一清二楚,上面只有一個字,危!金玄與琥珀俱是一震,這一個危字,暗含的意義太多了,究竟是明卓葳危還是千惜此去明卓葳的行宮危呢?
金玄握住千惜的手,一個勁兒地搖頭,千惜拍拍她的手,“將我們的人手調來隨我走一趟,但有任何異動,立刻將外頭的虞世寧幾拔人都放進來。”
她要是活不了,那就都別活了。此時此刻,既然來不及佈局,那就見招拆招。琥珀定定地看向千惜,千惜道:“我答應過你的依然作數,永遠都會作數。”
琥珀跪下俯首而道:“娘娘。”
千惜道:“旁的話都不必多說,眼下這局,也許死的那個人是我。”
如果劉福這危字是指的她的即將面臨的局勢,千惜是必死無疑。千惜脫下外衣,換上了剛剛選好的儒裙,金玄不捨地握住了千惜的手,真不願意千惜就這樣走。千惜道:“我的死活,可就在你手裡了。”
無論這危是指的千惜還是明卓葳,如果行宮當真大亂起來,憑著手上的人,千惜能保證自己的安全,此時千惜也很是慶幸,明卓葳將已將康澤與康諾送離了行宮。或許一開始明卓葳並沒有讓他們離得事情遠遠的意思,但錯有錯著,至少眼下他們沒有牽扯於其中。
想是明卓葳將他們軟禁了,能守住他們的人,當也能護得住他們。而且千惜尋不到他們,想是明卓葳也防著不會讓其他的人能找到他們。
“娘娘放心!”只待千惜一出門,金玄立刻將千惜吩咐下來的事兒辦妥。
一路地走,劉福跟在千惜的身側,不發一言,倒是千惜注意到,他這帶來的人,都有些臉生,並不是往日明卓葳身邊伺候的人。裝作不經意地張口道:“陛下的身子好些了嗎?”
劉福答道:“陛下的身子已經好了許多,這不一醒,陛下立刻就讓奴傳您過去。”
“陛下的身子是怎麼了?”千惜再問,劉福一頓,千惜立刻注意到了那些隨劉福而來的人目光一凝,那隱含著無盡警告的眼神,哪怕連千惜都沒法忽視。
千惜回過頭掃過他們,這些人立刻低下了頭,千惜冷笑道:“什麼時候這些奴才越發沒有規矩了?”
這些人更是不敢吭聲,將手低得更低了,劉福卻面露急色,千惜看了一眼,劉福道:“娘娘,旁的娘娘且見過陛下後,便什麼都明白了。”
能感覺到劉福迫切的想要她去見明卓葳,明卓葳,還真是出事兒了?劉福,劉福啊!千惜也不知該如何地說好,事到如今,她也並沒有退路。
千惜沒有再與劉福說話,而明卓葳的行宮也已經到了,尚未進到,卻可見到三步一站,五步一崗,相比以往的時候,更顯得嚴密。
“娘娘!”到了門口,已經有人站在門前迎著千惜,卻是一個女子,一個並不算熟悉,卻也有過幾面之緣的女子,千惜只一眼卻想起來了,“是你?”
女子抬頭看著千惜,“噢,娘娘倒是還記得妾身吶?”
“見過安慧郡主的人,怕是都不可能忘記。”千惜一語道破此女的身份,安慧輕輕一笑道:“當不得娘娘這一聲郡主的叫喚,妾身與娘娘啊,早已是今非昔比。尚未與娘娘見禮,還望娘娘勿怪。”
千惜低關一笑,“郡主不必多禮,一別多年不見,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見到郡主。”
“嚇著娘娘了吧。”安慧那明豔的容貌隨著這一抹笑容而綻放,越發顯得妖豔不凡,“這些年來,陛下身邊只有娘娘一人,縱是宮人都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