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般,我撐著身體從床上爬了起來,重新穿上了那件棗紅色的大衣,排演了幾次面部已經僵硬的表情,穿好鞋,準備出門。
握在手中的手機響了,這次是電話,一看到來電人又是陸向北,我賭氣似的不接電話,難道,他就這麼不想我去參加他的婚禮嗎?
他不讓,我就偏要去,骨子裡那一點點的倔強湧了出來,看著手機在掌心跳躍,我就是不接電話。將電話重新塞回了口袋中,我帶上了門。可是這口袋的電話,卻是沒完沒了似的,一直響個不停,我有點生氣了,陸向北,你這個沒種的男人,不就是去參加一下你的婚禮嗎?你有必要緊張成這個樣子嗎?
就我這樣子,站在賓客之中,誰知道我是小三呢?
電話接通了,我沒好氣的說了一聲:“陸向北,我馬上就到你的婚禮現場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陣沉默,瀰漫在我四周的囂張氣焰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說到底,我又不是去破壞他的婚禮,我,只不過,想看一看,他“幸福”的樣子罷了。
“陸向北,你再不說話,我就掛了啊!”
請原諒我此刻的蠻橫,心中,被巨大的悲傷侵蝕著,請原諒,唯以這樣,才能些許的讓我感覺到一絲絲的快感,請原諒我這種近乎變態的報復,一想到我的心被撕扯著,而你,卻幸福的牽著別的女人的手,在神父面前莊嚴的起誓,我整個人都如同被卡車碾過一般,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疼痛。
握著一直在沉默的電話,我的嘴角突然裂開一道怪異的笑容,心中自嘲的說道,白生,你就是一小賤,明知道那種場面會讓你心痛難忍,為什麼,偏偏要往裡鑽呢?
即使電話那頭一直都在沉默,可是,我依舊沒有結束通話電話,我在等,等陸向北,到底要和我說些什麼?
我屏住呼吸,靜靜的等待,這個男人,總不會十萬火急的打個電話,就為了讓我聽他的沉默吧?就算是屁,總是會放一個的吧?
沒有等到他的開口,電話那頭卻傳來一陣犀利刺耳的警笛聲音,而後,便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以及一個粗重的男聲用略帶急切的聲音說道:“快,快,先將傷者弄出來!”
接著,電話似被誰結束通話了,傳來了嘟嘟的忙音,我保持著握著手機放在耳旁的動作,有些茫然的望著四周,四周,怎麼一個人都沒有呢?有沒有誰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呆若木雞,站在樓梯的拐角處,手機中剛才傳出的聲音,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片刻的失神之後,我轉身,掏出放在包包裡的鑰匙,手抖的厲害,鑰匙掉在地上好幾次,發出清脆的聲音,每發出一聲聲音,我的心都變得越加的凌亂,我手忙腳亂,驚慌失措,彎腰去撿鑰匙,包裡裝的小玩意一股腦的從包子倒了出來,一個銀色的圓環也滾而來出來,順著臺階,鐺鐺的朝下滾去。
剛剛拿起地上的鑰匙,我又連忙追著那圓環跑去,步伐趔趄,幾次差點被樓梯袢的摔倒在地,可是,我的步伐,永遠都追不上那個圓環的步伐,在順著樓梯滾到一層之後,它直對著那被開啟的陰井裡,小區這兩天,都在進行下水道的維修。
我就像一個傻子,站在陰井旁邊,抑制不住的淚水佈滿臉龐,半跪在地上,我彎腰將頭探進那黑兮兮的洞裡,我聲嘶力竭的叫了一聲:“我的戒指!”
路過的行人紛紛佇足圍在我的旁邊,他們見我這模樣,紛紛交頭接耳,在估算著那枚戒指的價值,最起碼,也得上萬吧?
他們甚至開始紛紛幫我出主意,要不要打119,請他們來幫忙呢?
我呆呆的望著那深不見底的洞口,裡面,還時不時的飄出一陣陣的惡臭,我最純潔的愛情,已經被玷汙了……
謝絕他們的好意,在眾人的詫異眸光之中,我步履沉重的轉身離開,一個老爺爺突然叫住了我,說道:“小夥子,拿著你的發票,去找物管理論去……”
我搖搖頭,別說根本沒法理論,你的戒指滾進人家的小水溝,關人家何事呢?就算可以理論,我也拿不出發票,那枚戒指,只是一個路攤貨,五塊錢,但是,卻是陸向北送給我的。
☆、003 車禍
人有時候很奇怪,剛才丟了三魂四魄,感覺身體不受控制了一般,現在,丟了所有的魂魄,反爾大腦可以控制這具僵硬而又機械的身體了,我準確的將鑰匙插進了鑰匙孔裡,開啟門,走了屋內,開啟電視,直接調到新聞頻道,我有一種超過女人的直覺感應,我總覺得,新聞很快就會播出我要知道的答案,所以,我站在電視的面